可是,人家可是非常有理由的,击登文鼓的代氏这一击登文鼓,要么被要了小命,要么就落个身体残疾;到头来,击登文鼓的代氏翘辫子死了,代氏的夫婿可能也就落两滴鳄鱼的眼泪,有良心的又有点才气的就学苏大才子做个‘十年生死两茫茫’,然后,继续该干嘛干嘛,自个娇妻美妾,儿孙成群,名利双收什么的;便是击登文鼓的代氏非常幸运地没死,可是落个身体残疾就逃不掉的;但是,人老珠黄都让人家嫌弃,更加不用说残疾人这么个累赘,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还是只是因为婚姻关系才结合在一起的另一半;最终的最终,代氏一定,肯定落个什么下堂妇,或者其他什么名存实亡无爱婚姻。
反正一句话,击登文鼓的代氏的这个壮举不是幸福生活的结束,而是代氏噩梦人生的开始!
还有,那个苏大才子做了个“十年生死两茫茫”,他遍读群书怎么不知道苏大才子是哪号神仙?“十年生死两茫茫”倒是挺值得令人品味一番的。
温瑞华暗暗甩甩头,觉得那个女人想法奇葩,可是,反复想想,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世上多的是忘恩负义之人,还真的有不少那些个抛弃共苦的糟糠妻的败类。
共苦易,同甘难!
忙忙碌碌的,九天时间也匆匆而过。
再过一天就是县衙再次升堂的时间了,只是和许捕快他们忙了好几日却也没有找到其他什么明显的嫌疑人。人证方面,王二指名道姓指认刘平就是凶手,虽然是一面之词,却是县令裁判的依据之一。王二明显和刘平没有任何过节,所以,王二作为证人名正言顺。除非能证明王二说的是假话。
秋桐将这几日在许捕快那边得到的资料再次进行整理。
房间另一边,白莲花还是在安慰眼泪似乎怎么也流不完的刘芳儿,“芳儿,你也别担心。就算是后天县令大人那边判了刘平大哥有罪。我们还是能到知府那边去申冤的,就算知府那边不行,大不了就去京城大理寺。登闻鼓,就是杖打三十板子而已,挺挺就过去了。”
虽然,白莲花避重就轻了,但是刘芳儿的眼泪却落得更凶了,还嘤嘤嘤呜咽得更加大声,不知道的以为发生类似死了爹,娘那般什么悲惨的事情。
秋桐闻言忍不住看向白莲花和刘芳儿,欲言又止。
感情,白莲花根本就没有将她那日苦口婆心的个人感观吸收一点点哦。
登闻鼓可不是说的玩的,什么杖打三十板子而已,挺挺就过去了,没有听说书人说的吗,后面还有击完鼓,大理寺接受案件结束后,不管有没有冤屈的,还要最后的击鼓人滚板钉。
滚板钉那真正的会出人命的,搞不好的本来被冤屈的人是得到清白了,击登文鼓上诉的人就直接挂了。她就十分怀疑那个说书人所说的,那个被传为佳话为救夫击登文鼓的妇人最后怎么样了,就算没有当场一命呜呼那也一定落下一身病痛隐患。
代价太大了!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理念,自己的思想没有必要强加给别人。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许,别人甘之如饴。而且,话说回来了,世上还是有那种不离不弃,生死不渝的恋人,譬如,刺客先生和秋冰心小姐。
自己是否该写封信给刺客先生或者秋冰心小姐报个平安呢?
秋桐觉得这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毕竟这个寄个信件也非常不方便,或许她可以搞个专门的快递服务。
想法又跑偏了,秋桐挤掉脑袋中诸多念头,当务之急还是刘平的事。秋桐只能撑着自己下巴继续盯着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再次研究研究。
黄氏案件,事发当日是在月初,星繁月晦的时候,仗着熟门熟路,刘平说他没有打灯笼;虽然觉得有人跟踪他但是他没有看到人,那么,那个敲昏刘平的人应该也是没有打灯笼或者火把的,不然曾经回望四周的刘平不可能不知道。夜里,但凡有一点点亮光便会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所以,王二如何看清刘平?没有打灯笼的情况下,王二是视力非常好,还是离刘平非常很近?还是王二其实在说谎?
王二在说谎的话,拆穿了他的谎言,刘平嫌疑就大致可以减轻了。
可是如何拆穿王二的谎言?
秋桐扔了眉笔,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到了一杯热开水走到窗边,湛蓝的天空一轮半圆的月高高悬于苍穹中,玉色月晕漠漠挥洒,无喜无悲。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秋桐蓦然想起一则有趣的故事,林肯请月亮作证!
她是不是可以套用一下!
只是,林肯又是谁?
秋桐凝思片刻,脑海中却是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