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的殷琉焕攥紧了拳头,后背被一阵阵的冷汗浸湿。
“是,是贤王殿下和尉坤尉大人。”
皇帝:“!!!”
众人:“???”
“什么,居然是贤王?”
“这怎么可能呢?”
皇帝眉头瞬间蹙起,“柳燕俊,你说的可是真话?”
“草民都这样了,为何要撒谎?”
“胡言乱语!本王一直在宫宴之上,怎么可能对你施暴,还把你关进听雨楼。”殷琉焕硬着头皮站出来反驳柳燕俊的指控。
柳燕俊喘气道:“皇上,草民是在宫宴开始之前被贤王殿下关在听雨楼里的。”
这时宋天睿在殷琉焕求助的眼神中站了出来,“不对吧,贤王殿下与柳公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因为,咳咳,因为草民不小心听到了贤王和尉坤大人之间谈论贩运私盐的话题。”
“什么?”这次皇帝都惊得瞪直了眼睛,“你再说一次?”
柳燕俊重复道:“草民无意间走到了听雨楼附近,听到楼中传来一阵阵响亮的争执声。好奇之下草民走近了些,结果便听到贤王和尉大人在为詹州运输私盐船只倾覆的事情互相指责。”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下来。
顾姒眼珠转了转,渐渐有些回过味来。她抬眸去看殷景熙,却是撞入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眸之中。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殷琉焕的身上,看得对方汗流之下。
“你,你胡说八道!”
柳燕俊紧拧着眉头,闭着眼靠在柳晨鼎身上小口小口喘着气。
“皇上,草民没有撒谎。当时草民怕极了,本想转身悄然离开,却不小心踢翻了听雨楼台阶前的花盆。楼内的贤王殿下与尉坤大人被惊动,冲出来便挟持了草民,将草民毒打一顿关进了听雨楼中。而且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在商议,说等宫宴完毕便要找口枯井将草民扔进去,好让家父一辈子都找不到草民的下落。”
“贤王!”
柳晨鼎一记暴喝,竟是不顾尊卑冲到殷琉焕面前擒住他的衣襟与他扭打起来。
登时场面一片混乱,尖叫声和制止声混作一团。
皇帝只感觉一阵阵怒火冲击着他的头脑,让他头疼不已。
“来人,将此二人分开。”
侍卫上前劝架,却被柳晨鼎不要命的打法给逼得无法近身。毕竟对方是朝中重臣,也年近中年,侍卫们也不敢动用蛮力。
最后还是顾战上前,才把柳晨鼎给制住。
“柳大人,您冷静一点。”
柳晨鼎气急了,即便被拉开还是对殷琉焕啐了口唾沫。
“原来你当真与尉坤勾结贩卖私盐,做出这等枉顾国法的事情居然还理直气壮地栽赃给崇武将军。老夫真是看走了眼,刚才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殷琉焕一下子被柳燕俊的指控给震懵了,柳晨鼎扑上来打他的时候尚且还没回过神来,故而此刻不仅衣衫凌乱,连头上的发冠都被薅了下来。
他狼狈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恼羞成怒反驳道:“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父皇,这个柳燕俊是个瞎子,他的话怎么可以用来当做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