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总算是来了。”
侍从伸手去扶国王下车鸾,却被他给拒绝。
“说吧,你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这冷淡的态度,竟是连入宫门都不愿意了。
王后大受打击,眼里不由地蓄满了泪水。
“王……”
国王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肯开口,便指挥车鸾离开。王后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抓住国王的衣袖。
“王,您不能走!您要是走了,那我们诺契就真是要冤死了。”
国王不耐地看了一眼被王后拉扯的胳膊,“现在死的是木伽芥,可不是木朗诺契。”
“这……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走。”
“王!王息怒,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些。”
“行了,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给木朗诺契求情,说今日立储之事不是他的本意。”
王后噎了一下才点头,“王能理解他就好了,我们诺契是个好孩子,绝不会算计兄弟父王的。”
国王很淡地哼了一声,“本王不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不这么想。本王实话告诉你,以木朗诺契眼下的能耐,根本不配为王储。”
这话像是一把铁锤敲在了王后的心尖上,让她变得惶恐不安。
“那王觉得,谁才适合。”
“谁都不适合!要想得到本王的承认,至少得像木伽芥那般有拿得出手的军功才行。”
“军功?”
“不错。你若是希望木朗诺契能早一日成为王储,不如送他去军中历练。等两三年后,本王自会提拔他。到那个时候,想来朝中大臣也不会再有所反对。”
“……”
“好了,你想说的话也说完了,本王还有政务在身,就不久留了。”
车鸾缓缓离开,王后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事后木朗诺契找到王后,也是被这番话给震惊了许久。
“父王当真这么说?”
“是。你父王说如果你能立下军功,他便愿意让你成为王储。诺契,要不你就进军部历练两年。反正剩下的木韦鄯和木扎殷一个是跛子一个血统不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母后糊涂啊!”
木朗诺契气急败坏,恨不得跺脚骂人了。
“那军部一直都是由木伽芥在掌控,如今他死在狱中,朝中本就有人对我产生怀疑。我若这个时候去军部任职,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以前木伽芥的那些部下,会心甘情愿跟着我卖命?”
“而且我若是去军部历练,势必要离开圣依兰城。到时候没有我在,万一笙祈王妃连同涴王妃和芝荷王妃刁难您要怎么办?母后可有想过这些?”
王后被问得面无血色,“那,那要怎么办啊?你父王既然已经提及此事,势必会有动作。到时候就算你不情愿,那也不得不从了。”
木朗诺契气急败坏地在屋内走了两圈,最后无奈地坐到了椅子上。
“早知道,父王生辰那日我就不控制住浑天狮了。若是浑天狮冲上看台,把木伽芥连同父王一起吃掉……”
“诺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王后被他胆大包天的言语吓了一跳,冲上前就扇了他的胳膊好几下。
“你疯了!说这些话,不怕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