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巨响,侍从撞开客栈房门,木韦鄯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墨先生,好久不见。”
墨先生戴着黑色兜帽起身,拧眉瞧着这些侍从冲进自己的房间。
“三殿下这是何意?”
“这你还瞧不出来?”木韦鄯神情森冷地哼道,“墨先生真是好演技啊,连本殿下都差点被你给骗了。”
“你再说什么?”
木韦鄯在侍从的保护下走上前去,将墨先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你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真是想不到,原来你那么早就和木扎殷那个杂种勾结在一起了。先是联手除掉了老大木伽芥,又把老二木朗诺契给拖下了水。
我真是小巧了木扎殷这个狗东西,差点被他坏了大事!”
光是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指责,墨先生便知道他这是被人给骗了。
“三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虽然之前是为二殿下做事,但如今却是真心诚意想要祝殿下夺得王位的。”
“你住口!”
木韦鄯气急败坏地大喝,嗖地一下将手中拐杖举起抵住对方的咽喉。
“立刻下令让你的军队退出天沛国,否则,我就割下你的脑袋送给木扎殷下酒!”
被人用棍子抵住喉咙,墨先生也被激起了真火。
“我劳神费力动用自己的人马为殿下牵制局面,没想到殿下却如此猜忌于我。既如此,那我们的合作便没必要再继续了。”
“当然没必要!你的人都带兵打到了圣依兰城的脚下了,还用得着与我合作嘛。”
“什么?”墨先生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我的人已经打到圣依兰城脚下了。我的人一直都在边境牵制木扎殷,怎么会来圣依兰?”
“别装了,父王今日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你的人马伙同木扎殷一同进攻我天沛,逼我父王放弃王位,可有此事?!”
“当然没有!我的人马虽不少,但与大军相比不过是蜉蝣撼树。他们留在边境制造点动静尚且可以,但若是入侵天沛却是万万达不到的。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或是被误导了?”
“不可能,我父王分明说……”话说到此,木韦鄯自己却是愣住,“父王?难道……”
此时墨先生已经回过神来,立刻走到窗边推开一条小缝,敏锐地发现街道上不断有官兵朝客栈聚集而来。
“糟了!”
他转身欲走,却被木韦鄯的侍从拦下。
“做什么?”
“三殿下,看来国王陛下已经开始怀疑你我的关系了,今日这局便是他设下的。”
“父王?”
“我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否则等国王抓住你我共处一室,那才真是一切都晚了。”
然而就在墨先生推门想走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抢先传了进来。
“墨先生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