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殇直直地盯着古青的眸子，双目中露出痴狂却又痛苦的神情，像是有满腹的话要对她说，却终是长叹一声，眸中的迷茫渐渐聚拢成坚定的光亮来，“你可，愿随我？”

这句话，他不知在心里琢磨了多久，经历醉生梦死之后，他终于在醒来的第一刻，对古青吐露出来。

他以为，古青会嘲讽会讥笑会落荒而逃。

可出乎意料的是，古青仅仅是静静地坐在那儿，那双明眸丝毫没有躲闪，平静地注视着他。

“你，想好了吗？”半天，她方轻轻问一声。

“想了很久，想了一万次了。”卫无殇只觉喜悦从他心内蔓延开来，像是一朵硕大的莲瓣，一片一片地，绽放。

古青到底是个女子，对上他炯炯的目光，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卫无殇咧开嘴，像个孩子般笑起来。

外头人也不知何时听见动静的，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古青使劲儿挣开卫无殇的手，脸红心跳地说了声“我给你端粥去”，就低头快步出屋。

梁栋装做什么都没看见，只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将军，您总算是醒了。”

小毛子眼珠滴溜转着，讨好地拍马屁，“将军，多少大夫都没把您弄醒，还是古大夫医术高明，一剂药，说您何时醒就何时醒。”

梁栋拿胳膊肘子拐他一下，生怕他瞎说话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