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对她没什么感觉，当日要不是自己逢场作戏，哪能有这等荒唐事？所以，她对“女色”现在是避如洪水猛兽了。

闻听，她淡淡地笑了笑，道，“前头人手多，就没叫你出来。我爹可是吃过饭了？”

言下之意，蕊香该伺候公爹的。

蕊香何其聪慧，自然听得出。但她假装懵懂无知，笑吟吟答道，“公爹吃过饭了，是我亲手做的，相公放心吧。”

说罢，她就伸出纤纤素手，执起酒壶，去给古青斟酒，“奴家不知相公今日生辰，也没备什么礼，这杯酒，就当奴家的心意了。”她一边说，一边端起那素白酒盏往古青唇边递。

古青自来不喝酒的，当然不会接，只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不擅酒，罢了吧。”

她话不多，声音也不高，可无形中就给蕊香一股压力，让她捉摸不出自己到底哪里不如意。

她这套哄人的本领是在花楼里历练了多年的，素来男人都招架不住，虽然她长得没有花魁那般美貌，但妙在知冷知热、温柔体贴，是故但凡见过她的男人，无一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么多年过去，唯有两个人不买她的账，一个是眼前的“相公”，另一个，就是对面这位玉面公子卫无殇了。

说实在的，蕊香还真有些挫败感，连自己的相公都吸引不了，她还能有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