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无殇飞奔过来，古青赶紧往床上一坐，恰好坐在大姨妈弄脏的地方，还不忘伸出一手抵住卫无殇往前扑的身子，“没事，别激动。”

“都流血了，怎么没事？”卫无殇情急之下，话也说完整了。

古青耸耸肩，上手一摊，云淡风轻道，“哦，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的。”

“每个月？”卫无殇睁大眼，非常迷惘，“我怎么没有？”

“哦，你天天练功，身子阳气足，就没有了。”古青撒谎不带眨眼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也的确佩服自己，方才还被这恼人的大姨妈给闹得措手不及的，这会子对卫无殇撒起谎来竟然如此气定神闲，她自己都快信了。

卫无殇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喃喃念道，“你身子虚？”

“嗯，我比较柔弱，又不练功……”古青顺着他的话编下去。

下一瞬，卫无殇已经着急地拉着她的手，急吼吼的，“走，咱们去校场。”

“干，干什么？”古青傻眼了。

“练功啊。”卫无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拉着她的手不松，“都流血了。”

古青哑然，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呃，那个，流血的时候是不能练功的。”她只能继续圆谎，心里却莫名懊悔，那谁说过，撒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来圆？

“真的？”卫无殇还不大信，上下打量着古青，见古青一直坐着，又疑惑地问，“连站都不行？”

古青一直坐在床铺的那块血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