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溪在哭嚎了一会儿,终于下楼了。
当看到厨房中忙碌的男人,微微一震。
【他居然会做饭?】
前世,自从她比婚后,他便一直对她厌恶至极,回婚房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所以,她还真不知道陆北琛居然会做饭。
听到她心底的感叹声,陆北琛心口微沉。
他自负聪明,却自小成了父亲争夺家产的工具,被迫加入手足相残的血雨腥风中。
自此,他深深厌恶被人摆布!
而一年前她用有婚约为由逼婚时,着实踩了他的红线。
所以,婚后一年,他不愿与她有过交集。
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煎蛋声将他拉回现实。
男人垂眸,抓住把手一抖,鸡蛋漂亮的翻了个面。
这一幕更是看呆了付明溪,她嘴巴不自觉张成哇字型。
他真的很好看。
哪怕是做饭的时候依旧有条不紊,帅气逼人。
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付明溪有些沉迷。
当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开始迷他时,她烦躁的垂下眸,心里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付明溪,你的出息呢?】
【看清楚那是害死你的狗男人,就算长得再好看,声音再好听,身材再性感,你也不能心动,你必须时刻想着怎么这段他的手,把他丢进火海烤了!】
【烤全狗!】
本来气氛刚刚有一瞬的低迷,听到她的心声男人喉咙里溢出不可察觉的低笑。
呵。
他将鸡蛋放在盘子里,转身走向餐厅。
路过楼梯时,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看够了,下来吃饭!”
“好。”
付明溪尴尬的应了一声。
她夹了一小点煎蛋放进嘴里,一边咀嚼,她一边偷瞄与自己隔了一张桌子的男人。
思索良久,她还是忍不住探究问道:“昨晚,你把我带回家的?”
“嗯。”
男人语气淡淡,情绪毫无波澜。
付明溪却炸锅了:“那,那我的睡衣也是……”
“你昨晚吐到衣服上了,我便给你找了间睡衣换上了。”
男人抬眼看她,语气一脸正气。
付明溪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思想龌龊了,可……可……她咬唇嘟囔:“你换睡衣就换睡衣,你,你脱我内衣干嘛!!!”
而且,一件不留。
一想到早晨她睡袍里面真空状态,她脸便像是发烧一样,滚烫滚烫的。
她低头,狠狠咬了一口煎蛋宣誓自己的不满。
陆北琛抬眼,看着她羞到快要滴血的小脸,嘴角不可察觉的上扬。
“我有洁癖,内衣脏了,我就顺手给脱了。”
“……”
付明溪抓着筷子的手顿住,小脸因为他一句解释彻底红到要滴血了。
【这饭是没法吃了……】
【尼玛!】
【他这是想尴尬死谁?】
她低着头,心都快被羞耻死了。
【他娘的,我想杀狗!】
【你洁癖,你脱我衣服?】
她现在真想回他一句,“我不洁癖!我穿着脏衣服睡可以的!”
可羞耻心作祟,她着实不想在脱衣服这件事上跟这狗男人在聊下去了。
付明溪低着头,烦躁地往嘴里一口一口的塞东西。
她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吃完,赶陆北琛离开。
叮咚--
然而,这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客厅内忽然响起门铃声。
她下意识抬头,视线正好与对面的男人相撞。
“你吃,我去开门。”男人将筷子整整齐齐放在陶瓷的筷架上,不慌不忙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