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贵人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吃着哈密瓜,小声说着话,气氛很是融洽。
这时蔡胜男走了过来,坐在谭贵人旁边,白悦然对面,也伸手拿了一瓣哈密瓜吃,一边问白悦然:“白处长,我刚才听人说,霍少将去季上将家拜年,但是他身边的生活秘书居然没有跟着他。”
白悦然笑了笑,“这是我们系统内的事。”说完又问:“蔡小姐打听这些做什么?”
蔡胜男爽朗一笑,大大方方地说:“我是担心霍少将,听说他的右胳膊受了伤,平时日常起居肯定很不方便。”
白悦然也很惊讶,“霍少的右胳膊受了伤?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霍绍恒是大年三十给系统年检的时候受的伤,她当然不知道。
蔡胜男是刚才从杨特助电话里得知的,不过她不会说自己的消息渠道,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听一个朋友说的,这个朋友正好在季上将家里拜年。”
这个时候能够在季上将家里拜年,这个朋友一定非同小可。
白悦然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语。
谭贵人听了,却有些坐不住了。
自从上一次被霍绍恒的母亲宋锦宁亲口说,让她跟霍绍恒的父亲霍冠辰凑成一对之后,谭贵人羞愤了很久,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跟霍绍恒联系了。
宋锦宁是霍绍恒的母亲,她这么明显得表示不喜欢她,她不想霍绍恒夹在他母亲和她之间左右为难,因此已经主动疏远霍绍恒了。
这半个月,她虽然也在军部文工团,但是一切有关霍绍恒的消息,她都自动屏蔽了。
军部文工团是个八卦集散地,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消息。
特别是霍绍恒这样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又长得好看的不得了的单身高级将领,更是大家每日口中的谈资。
在这种环境下,谭贵人虽然忍得很辛苦,但也一直在忍。
直到这个时候,她听见霍绍恒受了伤,只觉得苦苦压抑了半个月的感情如同春潮一样破堤而出,汹涌而来。
“表姐,霍少将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养伤啊?他身边的生活秘书没有跟着他,谁来照顾他呢?”谭贵人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蔡胜男就等着她问这句话,淡淡嗤笑一声,“还能有谁?当然是万能的顾念之啊!人家现在是以小护士的身份跟着霍少将呢。——表妹,不是我说你,你和顾念之比,就是输在脸皮上了。”
“蔡小姐,请慎言。”白悦然皱了皱眉头,听见蔡胜男这么说顾念之,心里很是不悦。
在她心里,是把顾念之划在特别行动司范围内的,在他们特别行动司长大的小姑娘,容不得别人这么说她。
再说顾念之跟霍绍恒的事,白悦然还是知道一二的,根本不是蔡胜男说得这样。
蔡胜男要激起谭贵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因此毫不容情地说:“难道我说错了吗?那个顾念之,明明跟霍少将分手了,居然恬不知耻当小护士跟着霍少将。其实霍少将的伤并不严重,而且顾念之也没有护士执业资格。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总而言之,这女人实在太功利了,心眼这么多,表妹你这么单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蔡胜男把一杯奶茶放到谭贵人面前,下了结论。
“住口!”白悦然听不下去了,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两手插在裤兜里,沉着脸说:“蔡小姐不愧是国际知名的大律师,这调三窝四架桥拨火的本事确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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