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光乍一看见这个针管,还以为是军部要动私刑了,吓得一头从床上栽下来,扶着床板瑟瑟发抖。
“……你是谁?!你别过来!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们秦家绝对饶不了你!何上将也饶不了你!”
秦瑶光不提何承坚还好,一提何承坚,何之初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从背后拿出手铐,将秦瑶光双臂拷在床板边缘。
然后右手一手刀劈了过去,劈在秦瑶光后颈,将她打晕过去。
秦瑶光的脑袋以一个极不舒服的角度垂了下来。
何之初拿着针管对准她侧脸,先从右颊抽了十毫升左右的皮下组织。
本来这就够了,但是何之初收针的时候,看着秦瑶光的菱角唇不顺眼,拿着针管,对准她的嘴唇部位也扎了进去,从上唇和下唇分别抽取了足量的皮下组织。
秦瑶光的菱角唇成功的瘪了下去,就像桃子枯萎后的粗糙表皮蜷缩在她的双唇上,几乎看不出菱角的形状了。
何之初满意地收起针管,解开秦瑶光的手铐。
晕迷的秦瑶光没有了手铐固定,整个人扑通一声面朝下摔倒在地上。
这地板也都是橡胶了,摔也摔不疼。
何之初没有费心把她扶起来,径直离开了秦瑶光的橡胶小黑屋。
从牢房里出来,门口站岗的两个人是他的手下,忙对他敬礼:“首长好。”
何之初点了点头,说:“看好了,没有我的视频即时通讯许可,不许任何人探监。”
这意味着,每一个想来探望秦瑶光的人,都要由何之初亲自即时视频确认,同意之后才能去见秦瑶光。
“是,首长!”
何之初从军部戒备森严的看守所出来,开着车来到顾念之所住的公寓小区门口,给她打了电话。
“念之,是我给你把东西送进去,还是你出来拿?”何之初不动声色地问道。
顾念之惊喜异常,“何少这么快?!已经弄到秦瑶光的面部皮下组织了?!”
“嗯,我亲自抽取的。”何之初看了看身边的冷冻药箱,想想针管里面的东西,有些嫌恶地移开视线。
顾念之忙套上鞋,从自己的公寓跑了出去。
她来到公寓小区门口,看见何之初穿着一身薄呢军装,靠在一辆黑色悍马军车车头,背对着大门的方向等她。
初春的天气并没有很暖和,但是绿意已经开始装点整个帝都街头的草坪和观赏树木。
何之初站在那里,非常的赏心悦目。
顾念之好好欣赏了一番,才笑着走过来,说:“何少。”
何之初回过头,看见顾念之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
一件嫩黄色薄羊绒茧式大衣套在身上,露出里面的白色鸡心领羊绒衫,腿上穿着水洗蓝的紧身小脚牛仔裤,衬得腿跟用尺子量过一样笔直。
脚上一双UGG的绵羊毛暖靴,家居样式,很是悠闲。
看顾念之这打扮,就能体会到她轻松下来的心情。
何之初抿唇笑了一下,走过去拉开车门,把带冷冻层的药箱拎出来递给顾念之,“刚刚抽取出来的,你要做什么?”
“查查她有没有整容。”顾念之笑嘻嘻地朝他眨眨眼,“谢谢你何少,等有了结果我通知你。”
何之初点了点头,说:“我过几天要去外地出差,你乖一点,不要到处乱跑。等我回来,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
顾念之忙摆手说:“何少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天天要人陪的。”
“你得注意安全。”何之初想到秦家的事,总是有些担心顾念之的安危。
“我会的。”顾念之用手捋捋自己的长发,黝黑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怒和煞气。“我总不能因噎废食吧?他们对我有恶意,难道我就得一辈子藏起来不见人?”
“对坏人,躲是没有用的。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贱人,就得跟他们正面杠!”
何之初啼笑皆非地摇摇头,顺便用手摸了摸顾念之的头,“胆子大是对的,但是不能傻大胆。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记得活着最重要。”
顾念之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何少,你真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她有点怀念在对面世界那个喜怒无常,却又总是在第一时间赶来帮助她的何教授。
何之初失笑,心情大好,“现在嫌弃我了?那我以后不说了,等你有事了,自然会来找我。”
“何少放心,如果我搞不定的事,肯定会来找何少的。”顾念之笑着朝他拱拱手,表示感谢。
何之初见她要走,不动声色又说:“秦家的私立医院已经尾大不掉,占领太多市场份额。议会应该要跟内阁合作,开会讨论拆分秦氏集团了。”
顾念之眼前一亮,“拆分秦氏集团?!——好一招釜底抽薪!”
何之初淡淡地说:“温守忆和秦老爷子得忙上一段时间了。等议会开始拆分程序,他们会经常被叫到议会质询的。”
顾念之眼珠转了转,笑着说:“那我们能去议会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