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说的?”白初若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啊,只是觉得夫人忽然拉肚子可能跟那天二房送来的吃的有关系。”仆从说道。
“是什么吃的?”白初若问道。
“是一份桂花糕。”仆从说道。
“还有多余的么?”白初若问道。
“没有了,所以奴才也不敢乱说。”仆从说道。
“那么是在吃了以后拉肚子并且发热的是吧?”白初若问道。
仆从点点头。
白初若闻言,几乎可以肯定是二房送来的东西里面有问题,不过没有剩余的并且也不是当天就发现,所以肯定没有证据证明了。
白初若估摸着对方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引她回来,好以此来与她有谈判的机会,不得不说对方这一招的确是太卑鄙了,可她却不得不回来。
白初若脸色阴沉的步入雅苑,进到睡房里面,瞧见母亲的一瞬间便满是心疼,将方才的阴沉也都收了起来。
白初若说道,“娘,您怎么了?”
“你别过来,当心我传染给你。”白母说道。
白初若却说道,“不会。”
“你不听我的就回去。”白母说道。
白初若只好将随身携带的浸过药的帕子抽出来,系在脸上说道,“我这样就不会被传染了,您让我看看。”
白母将信将疑间,白初若已经走过去给她把脉了。情况还不算很严重,白母的烧已经退了,伤风也出于过了高峰期快要痊愈的阶段。
白初若探脉过后,便放心了,“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些日子就好了,不过今后再不能吃二房的东西了。”
“这你都知道了么?”白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我方才进来,仆从都已经告诉我了。”白初若说道。
白母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这不是大意了么,最近他们二房的情况不太好!而她们又似乎真的悔改不再做恶,于是他们送来的东西我也没有去往那方面想,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面似乎是放了药?我怎么一吃就拉肚子,然后本来就生病的身体情况更糟糕了。”
白初若说道,“二房的人根本就不能相信,当初他们比现在还落魄!祖父怜惜他们,觉着好歹他们也是白家的亲人,便收留了他们!结果怎么样?他们鸠占鹊巢,将咱们的宅子什么都占了,占了就算了却从未感激,不感激就算了还如此欺辱我们?我到现在都没有相通,同是白家人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白母闻言,忍不住说道,“可不是吗?怪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今后一定不可以再相信二房。”白初若千叮万嘱道。
“是。”白母也郑重点头,“我现在是知道他们有多恶毒,今后也不会再相信他们了。”
白初若点头,“这就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雅苑的仆从进来禀告,说道,“大小姐,白长老和老爷以及秦夫人邀您过去。”
白初若暗道果然,她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竟然毫不避讳!更可气的是,他们分明是有求于人,却对她的母亲下药。
白初若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是这么求人的,她一向心态极其好极其佛系,却经过这种事情以后也止不住的气愤!
“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和我交代这事!”白初若厉声说道。
白初若的表情太过严肃,周围的仆从丫鬟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白初若起身来,被白母拉住,“万事小心。”
“好的,母亲,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白初若说道。
白母点头应声,“嗯,母亲自然相信你。”她如今对白初若是一百个放心的。
话音落下,白母松开了白初若的手。
白初若起身来跟着丫鬟一路去到了大厅说道,“你们去把夫人和长老请来吧,叫她们到这边来说。”
“是!”丫鬟施礼应声道是。
没一会儿,白建博、白逸夫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到了大厅。
白初若瞧着他二人问道,“咦?怎么不将我那伯母秦氏了?”
“最近你伯母身体抱恙没法出来相见!若若,你别见怪呀。”白建博讨好一般的说道。
“那么看样子给我娘下毒的人就是她了吧?要不然她怎么会忽然这时候身体抱恙?”白初若其实并不知道是谁,可总归是和那秦氏脱不了干系。
“若若,这……”白建博一副为难的模样儿,却是没有反驳的,证明事实的确如此。
白初若冷笑了说道,“你们这么做,我便要讨个说法,你们凭什么对我母亲做这样的事情?”
白初若说着便怒气爆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白建博吓得心头一颤,“我们也不想的,主要是多次邀请你,你不但不理会!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不要见怪,你说,只要你肯帮忙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我做得到的……你就帮帮伯伯吧?伯伯这头走投无路了!”
白初若冷笑了几声,说道,“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求人的诚意,这也就罢了!你们居然为了让我出面,竟然对我的母亲下毒!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对,我们厚颜无耻!你只要高兴,怎么骂我都行!”白建博舔着脸说道。
白初若便是笑都没法笑了,她恨不得直接找人将这二伯给揍一顿才好!
白初若说道,“你不必多说了,你们要不就离开白府,要不就我找人把你们赶出去!”
白建博一听便急了,“使不得呀!这时候怎么可以离开白府呢?”他就是瞅着白府这最后的机会了,这时候若是搬出去,那边和五房没有一点儿联系了。
“你怎么不去找大房?怎么不去找三房四房?偏偏就要赖上我们五房?”白初若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