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卿把她紧紧搂着,像是松开了她,就连她都会不见,从前她消失的那段日子,他比现在还要怕,每天只能靠寻找藏宝图才能求得一线希望,还好那藏宝图没有白找。
白初若隔着衣服感受到他的体温温凉温凉,不管她怎么抱着他,都热不起来,她只好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背,“没事,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慕容九卿抱着她不愿意松手,白初若也就由着他抱着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过。
到了很晚,慕容九卿都不愿意上床休息。
白初若只好强行让他回到床上去躺着,不睡也要好好休息,她从来都不知道慕容九卿脆弱的时候竟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也不知道这个人曾经经历过什么,竟然在危机的时候会变得如此。
白初若躺在床上,抱着他一直轻拍着他的背。
黑风办完事情回来时,已经是早上了。
白初若抱着慕容九卿一夜未眠。
经过了一夜的消磨,慕容九卿算是把那些负面情绪一点点收了起来,去见黑风的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白初若一直握着他的手安慰着他。
慕容九卿看到黑风走进来,问道,“怎么样?”
黑风回答道,“主子请放心,城门全部都封锁了,他们出不去的。”
“好。”慕容九卿面色缓和了一些,“那可有查到他们的动向?”
黑风说道,“并未。”
“继续去查,把都城翻过来也得给我找到他们。”慕容九卿说道。
黑风应声,后便去找宗亲王一行人的下落了。
黑暗的地牢之中。
木架子上绑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的头发散落了下来,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囚服但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从昨夜被带到这个地牢里来,他就一直在遭受到酷刑。
士卒拿着鞭子不断的抽打他,他身上的伤口鲜血直流。
卫风谣看着慕容聂身上的伤,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扒着地牢的门边不断的哀求着说道,“不要再打了!”
看守他们的人却根本就不会理会,继续狠狠毒打慕容聂,可慕容聂却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这使得打他的士卒莫名就生气,挥下的力度更大了,想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过了一会儿,方才带他们来的那人,从外面进来。
他仍然穿着夜行衣走到慕容聂跟前,“把你手上的兵权和玉玺交出来!”
慕容聂紧抿着嘴唇,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瞧着黑衣人的双眸满是愤恨的神色,“你放了她,我就告诉你!”
黑衣人却是冷笑了一声,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哭成了泪人的卫风谣,“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好好享用这女人,她如今这般姿色也算的是不错的,哈哈……”
黑衣人说着就狂笑了起来,“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旁看守的侍卫也应声附和着写笑了起来。
摄政王双眸微微一眯,忽然发了狂一般的拼命的冲向前去,想要打死眼前这个黑衣人,可他手脚都被绑住了,没法上前。
然而,慕容聂依旧是拼了命的挣扎了起来。
一旁仍然在抽打他的士卒被他惊人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连抽打他的鞭子都好像失去了效用,压根就对他起不到一点作用。
慕容聂使出全力拼命往前。
“哈哈哈,没用的!你手脚都绑住了,再狂还不是要看着我们享用她!”黑衣人大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慕容聂竟然将绑着他手脚的绳子硬生生的拽断了。
那黑衣人面罩下脸色大惊,他怒道,“来人,啊……”
他话未说完,已经白慕容聂冲上去扭断了脖子。
慕容聂的双眸猩红,顷刻间他又再次冲了出去,将关着卫风谣门前的守卫全部都打倒了。
其余的守卫不敢上前,纷纷退出去叫人。
慕容聂却不管他们,将地上躺着的士卒身上的钥匙拿了起来将门打开。
卫风谣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已经从刚才看着他冲过来打倒了这些人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然后起身来扑了过去,“阿聂!”
慕容聂搂住卫风谣的腰身便往外冲了去,“走!”
说完,慕容聂便带着她往门口去。
外面的黑衣人和士卒已经冲了进来。
慕容聂却是无所畏惧的往人堆里冲了去,他亦将卫风谣护在身后。
对方那人提刀砍来。
慕容聂迎着刀接了过去,手顷刻间被那刀划出血,可他不管,只是反手将那人一掌打死,亦将那人的刀夺了过来。
然后,凭着一股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将拦住他们的人全部都杀了!
慕容聂带着卫风谣直奔地牢外,一路杀到了路面上,这里是京城城郊的一处破庙下的地牢,这后面是绵延起伏的大山,前方就是都城的入口。
也就是说,他们此刻已经被这群人带到了都城外。
慕容聂瞧了一眼地牢外,从都城冲过来的士兵,他想都不想一把将看守马儿的士兵砍死,然后带着卫风谣上了马一路狂奔。
卫风谣早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她此刻在慕容聂的怀里动都不敢动,直到慕容聂的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久久不动。
马儿也似乎失去了方向,卫风谣赶紧将缰绳拉住继续狂奔,却是流着泪喊道,“阿聂!?”
慕容聂没有回答她,刚才他拼尽一切将卫风谣带了出来,可他本来就受了重伤,此刻那力气用完就晕了过去,昏迷中他只知道自己浑身都在发热,身体难受的像是要炸开。
卫风谣骑着马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然而她不能停下,只能朝着深山里狂奔了过去。
足足跑了几个时辰,卫风谣才从马背上下来,她想要将慕容聂扶下马,可她的力气不大,让他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卫风谣心疼的赶紧过去扶起他。
慕容聂倒是被这一摔,清醒了过来,他红着眼睛发着烧,说道,“把马放了,我们从相反的方向走。”
“好!我听你的!”卫风谣说着起身来照着他说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