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握住了青鸾惨白的手，抿了抿唇，“我换，求大夫一定要救救兄长。”

那大夫叹口气，有些犹豫地望向染玖。

后者抿唇，“没有别的法子？”

大夫抖了抖胡子，“仙子，老夫不敢欺瞒您，确确实实，只有这一个法子。”

知画轻轻地扯了扯染玖的衣角，扯起一个笑，“仙子，知画意已决，再拖下去，兄长会虚弱至死的。”

染玖觉得心里堵得慌，有的时候明明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也站在了高位，却对生命的流逝束手无策。

系统君还是安慰了一下。

［好了，你也见过不少人的死亡了，你必须要习惯这样的事情，况且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人啊。］

染玖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离了那处，让他们救治去了。

那晚她站在断肠崖顶，破天荒地没有吃饭，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换皮很成功，加上了染玖的法术，青鸾很快便恢复过来了，得到了另一人的皮，与他本身的皮融合，让青鸾的面容更加的出众。

但知画的身上，多了许多暗红色的伤疤，丑陋渗人。

他并没有像青鸾那样染上怪病，但却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关，日渐消瘦，脸上再也不曾露出当初那笑容过。

染玖心里还是挺难受的，多送了些补品去给知画，但对方只是自己躲在了阴暗的屋里，不愿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