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成想,自古红颜多薄命呐。”
“这话怎么说?”
“大概是……半年多前吧?”
“刺澜城里来了个帅气绝伦的王子殿下,叫……沧沐,据说是龙族的呢。”
“说是龙皇万岁寿诞,来我族中寻些稀罕物事,好拿去进献给陛下。”
“我王哪敢怠慢,从他来的那天起,就好吃好喝好玩地小心伺候着。”
“哪知道那王子殿下喝多了酒乱窜,无巧不巧地碰见了楠蝶公主。”
“一眼就相中了,说什么也要迎娶为妻!”
“可来我族中采办的这龙族王子殿下,据说已经三千多岁了……”
“龙族的殿下们,满了千岁之后,哪一年不收几房侍妾?”
“这三千多岁的王子殿下,恐怕那后宫的妃子,都不下好几千人了。”
“我王哪能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就这么样去给人做妾?哪怕他是龙族的王子殿下。”
“然后呢?”
“我王性子也直,当脸就给拒了。”
“这龙族的王子殿下,当时也没说什么,总之心里不太爽的走掉了。”
“可他走了之后没几天,龙族问罪的诏书就下来了,说我狮鱼族叛乱,讨逆大军将不日抵达。”
“楠蝶公主素来是心善的,不愿意因为她一个人害了整个狮鱼族。”
“就自己去说服了父王,应下了这门亲事。”
“这不刺澜卫就开始每天净街,准备婚礼事宜呢……”
这串狗血剧情听完,胧月本来就对龙族几乎灭绝的好感,彻底消散地干干净净:
算算日子,那所谓讨逆诏书,是在我去正殿议事之前就发下来了的,而且早很长时间。
那他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在狮鱼王允婚之后,说清事情缘由把讨逆诏书撤回去。
可他……没有!
这是除了人家闺女,还想算计什么别的东西吧。
果然蛇鼠一窝,没个好东西!
该问的都问了,胧月也不小气,拿出来的这些酒,就都给了老板娘。
她就跟罕世奇珍似的宝贝着,美滋滋地抱着说要藏好做传家宝。
回到自己的客房,胧月把小樱从脖子上捞了下来,看着她龇牙咧嘴地和阏灞闹着要肉吃,心里几个疑问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狮鱼族从来都不是富庶的族群,到这里来找寿礼,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宝贝吗?
寿宴上也没听说沧沐进献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然龙皇会拿出来让宾客们赏玩的……
那……这事情就很奇怪了。
总觉得透着点搂草打兔子的味道……
不行,等到晚上,得去探探这个沧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阏灞那搁哪儿都藏不住的体格,实在是不适合这种悄摸摸的事儿。
反正他也已经睡得鼾声如雷,胧月也没有叫醒他的打算,只带上了章颖往狮鱼王的王宫摸去了。
这样要是有谁来听墙根,也不会起疑。
虽然各族都有行馆,但龙族这些王子素来都觉得高人一等,但凡来到下族,都是直接住在王宫的。
这沧沐想来也不会例外……
胧月倒觉得他们这个习惯挺好的:
省的本公主去到处找你了,方便!
按照往日里那些龙族王子,来到下族必须住在仅次于王寝宫殿的习惯,胧月带着章颖一路摸了进去。
摸到离王寝不远的地方时,藏在屋檐上的两人,瞅见两个拎着提盒的宫女吃力地走着。
边走还边怯怯地嘟囔着:
“怎么今天就这么倒霉,咱俩轮值就遇见他要吃要喝了?”
“别叨叨了,赶紧送去,晚了咱们又得倒霉了!”
“希望送完就让咱俩走,不然……”
“你别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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