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澈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等下去了,只能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没有再隐瞒身份的必要,所以回来后章家姐妹已经给大家都解除了幻形。
不过胧月因为实在美的太惊世骇俗,所以戴了挂面纱。
于是……
刑澈并没有认出眼前的胧月,更不知道这就是把他坑成现在这幅凄惨德行的始作俑者。
只当是个弱女子,凭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就能吓住,给自己争取三四天修养的时间。
难道……不是我刚才带人揍成重伤的那位?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胧月,看着刑澈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可再想想,又觉得不太对:
可这声音是对的啊……
该不会……是因为我恢复了原本的样貌,这家伙没认出我来吧?
按照这个思路理下去,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但也因此,刑澈的反应看在胧月眼中,就只能一阵无语:
居然以为拿眼神就能吓住我?
是我把你弄成现在这幅德行的好吧。
胧月默不作声的反应,让刑澈只以为是自己计谋得逞,这女人被吓到不知所措了。
就理所当然地使唤起人:
“去给我倒杯水来,不许声张,不然杀了你!”
这颐指气使的口气,给胧月弄得心里不爽了:
呦,小脾气可以啊,都伤成这样了还敢这么嚣张?
鱼尾轻摆上前几步,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呼在了脑门上。
如果不是硬挺着,刑澈早就昏迷了。
这会儿被一巴掌呼在脑门上,“咚!”半点悬念都没有,麻溜干脆地晕了过去。
为了防止这个危险的家伙,醒来后闹出什么幺蛾子,胧月手指轻晃,五个水链绕成的圆环逐一套在了刑澈颈项、手腕、脚踝上。
看着床上昏迷的家伙,胧月犯了愁:
如何处置这条自投罗网的鱼儿呢?
要是没有前世那些经历,胧月肯定就是痛痛快快地把人交上去了。
可现在……胧月就是不想让那老家伙心里舒坦,总想着怎么给他找点别扭。
一边思量着怎么办,一边把阏灞和章家姐妹叫了进来。
指着昏迷的刑澈,胧月吩咐他们三人:
“把那家伙收拾干净,再给包扎一下吧。”
章家姐妹还好,阏灞这憨憨张嘴就开始嗷:
“艾玛,恩人你咋还搁房里藏了个小白脸捏。”
被引爆了心中所有不爽的胧月,脸上挂着抹极其危险的笑容,晃到阏灞背后,阴恻恻地问:
“说吧……你想被小娆怎么吃掉?”
走了裂鸿之渊一遭儿后,小娆就成了阏灞永远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一听胧月这话,知道是自己胡乱说话惹恩人生气了。
“俺去打水!”
识趣地留下了这句话,阏灞一溜烟地窜出去,消失在了门外。
章家姐妹把刑澈放展在了床上,只扫了两眼就发现了他身上熟悉的伤痕,还有那紫色的血渍,转脸神色严肃地问胧月:
“公主,你确定要救他?治好了我们未必是对手!”
胧月还在思考,就不在意地挥挥手说:
“先救吧,有些事情我需要考虑一下……”
阏灞动作挺快的,还不到盏茶功夫,就连热水带木桶一起给扛了回来。
胧月带着章家姐妹,到隔壁房里回避。
约莫盏茶功夫后,阏灞从门外探进来个脑袋问:
“恩人,那小白脸是洗剥干净了,可么得衣服穿咋弄?”
听见阏灞的咋呼,胧月脑仁一阵生疼:
完蛋,把这茬忘了!
那家伙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快被我们割成碎布条了……
可现在……明显买不到衣服!
最后只能无奈地吩咐:
“阏灞,你去给他包扎吧,包好了把被子盖上,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说。”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