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件事情从胧月口中说出来,就改头换面成了:
我带着几个属下,一路游山玩水地去菘蓝师叔的府邸拿药。
至于亦暖母后眼中强忍的担心,胧月只能假装没看见……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五人集合后,骑上“白羽冰波兽”,催足脚程向着那“虚雷古迹”赶去。
“白羽冰波兽”狂奔得都快累屁了,还是用了十二天,才到了地图标识所在的地方。
把这几只小可怜放进仙灵洞天去休养生息,胧月四下看看,却没发现所谓虚雷古迹的踪影。
只有刑澈幻形的章漩,独自向前走了约莫七八百米,在一丛颜色绮丽的水草前停了下来。
仔细观察好一阵儿后,刑澈从里面找到根墨黑色的水草,用力拽了一下,那水草居然没断,还随之发出了阵咔啦啦的巨响。
盯着那拔地而起的巨大门户,胧月四人目瞪口呆!
尤其胧月,心里这翻天覆地的吐槽完全停不下来:
“菘蓝师叔,你能再不靠谱一点吗?”
“这要不是我这里有个内部人士,根本连门都摸不到!”
菘蓝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当然知道!
他只是故意不告诉胧月罢了。
让胧月跑一趟,但不得其门而入,既能让她无愧于心,又不至于涉险,多好的结果?
只可惜这如意算盘打的太精,算盘珠子是会掉的!
从看到菘蓝那张地图开始,刑澈就清楚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只给地点,不给进门方式,摆明是不想让她进去,白跑一趟嘛。
可他这师叔对胧月的了解,真还不如这几个月一直被迫“陪”在这丫头身边的刑澈。
如果真进不去,她那个脾气绝对是不追问到进门方法决不罢休。
要是菘蓝坚决不说,那就会追问这种能做解药的药草,还在哪里长的有?
可是能解鸩羽虫的药草,眼下这虚雷古迹才是危险最小的一个地方,换到别的地方,那可能真的就是十死无生了。
门户打开了,刑澈带着四人走了进去。
[无恨杀域]
从上次魔刹族来大举进攻过一次后,这段时间难得消停了许多。
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涿昀在空中燃起团火焰,又从储物法宝中掏出不少物事,逐一丢进那团火焰中,不知道在祭炼什么东西。
各处巡视过伤员,并给各级医官交代了注意事项后,心不在焉的菘蓝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原本是打算炼两炉丹药,可刚一起手,连最简单的药物精华提炼都没完成,那些药材就化作了一缕轻烟。
无语地看着丹炉中的草灰,菘蓝起身往涿昀的营帐走去。
到了门口,他居然没像往常那样长驱直入,而是偷摸摸地掀起门帘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张望。
看见涿昀正端坐帐中在祭炼什么,又脖子一缩退了回去。
刚想走,被涿昀冷冰冰的一声“哪儿去?”,又给逼了回来。
菘蓝往日里,那可是天老大、我老二,走路都带风的主儿。
今儿这么副小心翼翼,生怕谁找他兴师问罪的模样,就让涿昀觉得他心里有鬼。
手下祭炼的动作没停,口中却毫不客气地冷声发问:
“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心虚的模样?”
菘蓝完全不敢和涿昀对视,眼睛四处乱瞄,尬笑着回答他:
“没什么……”
相交数万年,涿昀还不知道这兄弟什么脾气?
他越是这么说,那就越是有鬼!
越是装得若无其事,那这其中的问题也就越大!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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