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应对的不错,这次回去可以给带份礼物嘉奖一下。”
吩咐章颖自去休息,胧月躺在榻上,心中是无限冷意:
渣男,都这会儿了,还想拖我下水?
想都不要想!
我这次会好好看你如何‘享受’这碎骨之刑!
尽管龙皇一拖再拖,沧溟接受碎骨之刑的日子,还是拖着蹒跚的脚步来临了。
天知道是仙使心有不爽,还是天帝确实交代过“以儆效尤”。
总之,仙使一声令下,所有的龙子龙孙,全部被要求到场观刑,连尚未成年的,都被提溜来了。
不知道是怕吓到旁人,还是仙使自己嫌聒噪,总之观刑之人都没看听见沧溟的惨呼,但脸上狰狞的表情与豆大的汗珠,都在证明沧溟此时处境艰难。
站在一群龙子龙孙当中,看着被五花大绑在困龙柱上受刑的沧溟,胧月发现自己居然心如止水、无悲无喜,既没有痛恨,也没有得意或者幸灾乐祸。
只是平平淡淡地看着沧溟被仙灵力士,用特制的碎骨锤,一锤一锤地把他全身骨骼捶打成泥。
观刑结束,沧溟被带回去治伤,各位龙子龙孙们唏嘘着回了各自的住处。
刚回到住处,胧月屁股还没坐热,就从门外跟进来一个人——顶着沧沐容貌的沧谪本尊!
这位堂堂龙族殿下,此时神色间居然带着明显的慌乱,确认过没有外人后,居然还小心谨慎地张开了个结界,才压低声音厉声问胧月:
“你从一开始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是不是!”
虽然这话没头没尾,但胧月知道沧谪是在问沧溟碎骨之刑的事儿。
这事儿牵扯到胧月重生与前世今生的最大秘密,哪里能认账?
堆出满脸莫名其妙,胧月煞有介事地指着自个的鼻子反问沧谪:
“怎么可能,我哪那么神通广大,提前预知沧溟殿下要受刑。”
尽管胧月的表情真的不能再真,沧谪却是连一个标点都不信:
你巴巴地让我带你来看热闹,往日平平淡淡的述职之日,就成了沧溟的观刑日。
说你压根不知道这事情,谁信?
但胧月的态度也很明确:
打死我也不说!
打不死?那更不说!
沧谪自认没本事逼胧月开口,只能退而求其次:
“行,我不问他,我问问我自己。”
“这个你必须得告诉我!不然一拍两散,大家一起玩完!”
“问什么?”
胧月纳闷了: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都摆出鱼死网破的态度来了?
“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沧谪问得很郑重,虽然问题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知道沧谪是怀疑了什么,胧月哪里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只能装模作样地打着哈哈回了句:
“殿下的前途,问我做甚。”
知道胧月是想糊弄过去,沧谪找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摆出副“你今儿不说不行”的态度嚷嚷起来:
“我不管,今儿你必须回答我,哪怕编个谎话骗我,我都信!”
这话,让胧月犯难了。
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沧谪都算得上是龙族子孙里的一股清流,既没显着的功劳,也没太多的劣迹。
本来可以顺风顺水地安然终老,却在九千岁那年,为个心仪的姑娘,悍然露出獠牙,在龙皇大殿上怒斥龙皇,最后落了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虽然今生是意外相遇,胧月觉得和沧谪之间的相处,总体来说还算“融洽”。
作为个“乐意”被坑的“朋友”来说,胧月对他还是挺满意的,也不太愿意沧谪这么惨遭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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