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刑暮嘴角露出个阴阴的冷笑,向那斥候命令道:
“两日之内,必须打探出来天涿方领军之人到底是谁!”
斥候领队领命退下后,刑暮打量着帐内的手下,
“真是意外之喜呢,天涿军内部不合,想来这次合盖我们建功立业!”
“桀桀桀桀……”
[狮鱼族·天涿军帐]
足有好几百平米的阔大军帐中,明明是行军在外,衣食住行各样物事都极尽精细,该有的奢华享受一样不少。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大概就是换了个地方,在军帐不在宫殿而已。
沧溟正枕着常柔丰腴双腿,惬意地吃着她喂来的水果,突然看见帐帘掀动,鬼鬼祟祟地钻进来了一个人。
看见这人进来,沧溟一下子来了精神,突地坐了起来,眼放精光地问:
“她来了吗?”
进来的这个人,居然就是去鲛族传旨的那个传旨使!
这货听到沧溟问话的时候,人才刚进门,赶忙小跑几步,凑到跟前满脸谄媚地答道:
“来了来了,属下离开的时候,她正在点兵。”
知道胧月就要来了,认为自己能报当初碎骨之刑一箭之仇的沧溟,顿时心情大好地追问细节:
“她也没有起疑?”
估计是觉得此时不表功更待何时,夏言笑得跟花儿一样,开始吹嘘他是如何完成殿下交付的任务:
“当然没有了,属下告诉他们,都是龙皇陛下的意思,而且还把那蠢货鲛王好好吹捧了一番,让他以为真能建功立业,让鲛族更上一层楼呢。”
光听夏言描述,沧溟都能想像到汨罗那废物鲛王,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多么地欣喜如狂。
按照沧溟的猜测,这个废物鲛王,为了所谓的“鲛族未来”,铁定傻乎乎地把胧月逼上战场,根本由不得她不来!
“做得好!”
沧溟用力地拍着大腿夸了夏言一句,又满脸担心地问:
“你有没有跟他们说,都有哪些族群应召而来?”
虽然夏言不理解“主子为什么不想让胧月公主知道到底来了哪些族群”,但他很有身为奴才的自觉——做事就好,不必多问。
按照这个思路,他只是得意地回答了沧溟的问题,多半个字都没问:
“属下借着酒醉吹捧,给蒙混过去了。”
即便已经基本确定夏言是严格按照自己的要求,去鲛族传的龙皇旨意,心怀不轨的沧溟还是坚持要确认每一个细节:
“那她知道领军之人是我吗?”
这个问题本来是瞒不住的,毕竟鳞族所辖海域范围的天涿军,领军之人必然是龙皇一脉!
偏偏这夏言心思玲珑剔透,硬是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所以他此时颇为得意:
“属下只说是‘皇亲贵胄’,没说是殿下您。”
感觉一切都按照自己的预谋,进行得一切顺利,沧溟心情大好,手一挥吩咐夏言:
“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待夏言出了营帐,常柔娇若无骨地凑了过来,腻声道:
“殿下打算好了如何收拾她吗?”
沧溟自从受了碎骨之刑,原本还算英俊的眉宇间,就平白多了几分戾气,现在看起来很有些阴鸷的味道。
听到她的询问,沧溟嘴角露出个阴毒的笑容,一把把常柔拽过来抱在怀里,边肆意揉捏边得意地狞笑着回答:
“我是天涿军主帅!只要她来了……我想要她生,她才能生!我想要她死,她就别想活!”
被揉搓得明显气息不匀的常柔,断断续续地接了句:
“殿……殿下……英武,柔……柔儿先……祝您……心想……事成。”
这夹杂这沉重呼吸声的碎断之语,让沧溟兴致大增,手下的动作也更加放纵。
怀中的常柔,在沧溟眼中已然和胧月重合,他忍不住放声狂吼:
“哈哈哈,什么上神徒弟,还不是在这儿任我挞伐!”
常柔心知沧溟又陷入了臆想之中,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屑,却不拆穿,口中的吟哦之声却更加高亢起来……
[狮鱼族属地边缘]
带着万人大军行进,和胧月她们自行赶路,完全是两个概念,紧赶慢赶,也用了差不多十天时间,才赶到原狮鱼族属地的边缘。
虽然胧月觉得事关两界大战,已经吃过一次亏的沧溟,应该没那么大胆量在这种事情上弄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