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战铠战裙的胧月,除了往日完美无瑕的绝美,此时更多了份飒爽精干,整个人像颗耀眼的星辰,灿烂地让人移不开眼。
周遭不管是男是女,眼睛都死死地盯在胧月身上,生怕眨下眼眼前的美人就会不翼而飞似的。
只不过看胧月时,每个人的心情不太一样,男人都是满脑子遐思,女人……则是怨毒的嫉恨!
所有人当中,最不堪的当属沧溟!
因为他坐在上首帅座,位置正对胧月,自然把她的无限风情尽收眼底。
眼前的胧月,比沧溟印象中的倾国倾城,多了几分英姿飒爽,更刺激得他想要征服的欲望,完全不受遏制地蠢蠢欲动!
此刻还在帅帐议事,沧溟脑中却全都是如何把胧月按在身下,扒掉她的鳞铠,随意挞伐的场景。
别人不知道沧溟的心思,常柔却是清楚地很,眼神一瞟就知道这色胚老毛病犯了。
只是此时,常柔也一身戎装侍立在侧,不好上前提醒,只能扬声发难:
“各族抵达后,都要先来帅帐报备,胧月公主居然无令不至,是看不起沧溟殿下这主帅吗?”
本来确定沧溟是此次两界之战主帅,就让胧月觉得无比晦气,这会儿另一个老对头也凑上来找麻烦,更让她心中的不爽仿佛发酵般蔓延开来。
既然是老对头,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胧月起身看向常柔,温声反问道:
“胧月奉龙皇诏令,不远数万里前来驰援。”
“诏令所言集结之日为冬月十六正午,胧月于今日巳初二刻签到,营盘安顿完毕仍未曾过午,自认并无违令不遵之举。”
“至于说无令不至……胧月以为,军中讲究令行禁止,若无令亦可作为,翌日战时,胧月该如何行事?”
早就算到沧溟会使阴招,胧月早就处处留心事事在意。
不管是准时抵达,还是无令不至,都做到滴水不漏,绝不让这俩狗男女有任何把柄可抓。
从常柔出声责斥开始,沧溟就收拢了自己的色心,静静地看着两女交锋。
却不想常柔发难所言,都在胧月预料之内,一条条温温柔柔地数下来,尽皆有理有据,把常柔的问责,滴水不漏地给怼了回去。
常柔本就是为了给沧溟解围,仓促间发难,哪里会思筹的那么周详?
现在被怼了回去也半点都不意外。
常柔为何为难胧月,沧溟心里非常清楚,这会儿自然不能放着这个盟友不管,赶忙打哈哈圆场道:
“军中自然以军令为准,胧月公主没有做错,不过……蛇族统领也是心忧两界战事,一时心急才口无遮拦,还望胧月公主莫怪。”
虽然不知道这对儿狗男女到底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默契到已经不用商量,就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胧月此番都不打算给他俩面子,面容冷肃地看向沧溟道:
“军中无戏言!军规军纪更不能朝令夕改,若今日主帅以‘心急’为由,宽宥蛇族统领,异日如有同例,不知主帅要如何服众?”
没错,胧月今天就是没打算放过常柔!
刚才还没看完半边营盘,与鲛族或胧月不睦的族群,就不下双掌之数,若是任由他们发难,胧月总是有通天的能耐,也不胜其烦。
既然如此,那不如趁今日初来乍到,杀鸡儆猴,逮住一个敢冒刺的狠狠收拾,绝了其它小猫小狗乱七八糟的心思!
蛇族作为从族,本就非同小可,加上常柔委身沧溟,近日来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若是连她发难都受了惩罚,别的小鱼小虾想来招惹胧月或者鲛族的时候,怕是都得掂量下自己是否有那个能耐。
胧月抱着什么目的。
常柔清楚!
沧溟也清楚!
但清楚归清楚,不代表就容易破局。
现在沧溟无非两种做法:
要么秉公办事,要么包庇偏袒。
说到底,虽然沧溟心里现在都是胧月,半点也容不下别人,但好歹无论是床笫之间,还是日常谋略,常柔都能算个不错的伙伴。
若是不讲半点情面地公事公办,未免让枕边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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