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想到闲蒲为了护她而奋不顾身的模样,眼睛就有些发涩。
转眼间就到了十月,王萱蕊这个月过生辰,今年她就满十五了,是要行及笄礼的。
姑娘家行及笄礼非同小可,大户人家更是重视,毕竟姑娘及笄之后,就要选婆家了,及笄礼会有人来观礼,这家的女儿怎么样,别人自然会口口相传,这可是关乎婚嫁的大事。
可是二房乌烟瘴气,余氏怎么肯管王萱蕊,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还痴痴傻傻的,她恨不得把王萱蕊掐死,就别说是为她做面子了。
王忠德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管起妇人家的这些事来吧,他想想就觉得臊的慌。
为了这件事,殷小娘改了策略,只在枕头旁吹吹温柔风,并不哭哭啼啼故作娇柔了,而王忠德倒是很吃这一套,转头就去找了余氏。
余氏见王忠德又因为殷小娘母女的事来找她,顿时气的摔了一套紫砂壶茶具,两个景泰蓝福禄双全花瓠,这才消了怒气。
王忠德无法,只好找到了弟弟王忠君,直言说想要让三弟媳魏氏出面主持王萱蕊的及笄礼。
王忠君却有些不愿意,妻子从来不会隐瞒自己的想法,她讨厌二房殷姨娘母女的做派他也是知道的,若是让她去为王萱蕊做面子,她恐怕是不肯。
他当即就道:“这只怕是不妥,毕竟二嫂才是蕊姐儿的母亲,让阿梅做这件事,只怕会不好看。”
阿梅是魏氏的小名,王忠君竟然毫不避讳的这样提起魏氏,让王忠德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如果魏氏也不愿意出面,总不能让他又回去求余氏吧!
王忠德道:“这样,你让弟媳帮个忙,银子我来出,绝对不用公中的银子。”
对于多年行商,还跻身成为大周数一数二的富商之一的王忠君,银子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可是王忠德都放下身段这样说了,若是他还端着不放,就有些伤兄弟情分了,王忠君还是应了。
回到阑华院,王忠君就一五一十的给魏氏说了,魏氏听了不由皱眉,王忠君忙安抚道:“阿梅你别急,你想想,若是蕊姐儿的及笄礼让别人操办,人家一定会为了不得罪我们王家而办的尽心尽力,可是若是让你来操办……”
话点到即止,魏氏是何等聪慧的人,自然是一点就通。
明白了王忠君的意思,她不由轻挑了挑秀眉,眉眼间都是赞赏的神色。
王萱蕊的及笄礼有了着落,二房的气氛更是诡异了。
不知道是为了侮辱余氏,还是说为了抬举殷小娘,王忠德竟然连初一都没有歇在主院。
殷小娘见了心中不由的害怕,怯弱的问王忠德:“大娘子会不会怪罪啊?”
其实殷小娘也是有私心的,一则是因为自己如今月份大了,不好再留主君在屋里,若是伤了孩子,只怕后悔莫及,二则是担心余氏急了眼和她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