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报什么呢？

洛？

洛的大名，大陆皆知，不能报出来。

而且……凌的眼神复杂，他不希望她把他当做洛。

他不是洛。

第一次，他无比深切地意识到，他不是洛。

他只是他的一丝意念，但却拥有完全独立的人格。

他是他自己，在这一瞬，至少他希望他是。

“哥哥，你的名字是什么？”少女眨着眼睛。

“凌，叫我凌。”他声音沙哑。

“凌，凌哥哥。”少女眸子中溢满欢喜，看在凌的眼中，就好像烟花一般绚烂。

凌突然觉得，那个死丫头给他取的名字，好像也有那么几分好听……

就这样，墨月搭上了阿楠的顺风车。

此刻，她正悠闲地靠在窗前，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夏风。

阿楠坐在另一边，似乎有些累了，头一点一点地在打盹。

“不准打她的主意。”一道低冷的声音传来。

墨月抬眉，勾唇看向那正站在她身前的凌。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蹭上她，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但不准打她的主意。”他又冷冷地说道，压着声音，似乎怕吵醒睡着的少女。

墨月凝视他良久，忽然眉毛挑起。

“我不是你们高高在上的八大天神。”

言下之意，那些丧失人性的事情，她是干不出来的。

凌身子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