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周身关节都被戴立打碎了,扔在雪地里足足躺了半个时辰才被同门捡到,从边境背了回来......只怕此番之后,他剑心会出现裂隙,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再难以突破了......”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在攘蛮城这段时间,只怕戴立又有精进,之前不是说那曹渊的战力和袁青峰有得一拼吗?可他在戴立手下却不堪一击......”
“想那么多干什么?自己练剑勤快点,多想想怎么在边境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玄曜闷闷的喝着酒,终于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他是柳莞尔的爱慕者之一,如今也已经有了十境的修为,在众多攘蛮城修士中也算是第一梯队的佼佼者,戴立将白泽赶出宗门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后来柳莞尔与戴立问剑一场被击败的事情他也知道,更何况在宗门大比的时候,对方只用一根筷子就破了自己的玄武剑诀,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将戴立视为自己修行路上最大的对手。
可是如今自己这个宿敌眼看着一飞冲天,战力一日强过一日,自己却还在十境......换作以前,自己能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十境,一定会非常高兴,可现在只觉得这十境啥也不是。
玄武宗众人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大师兄,都选择了闭口不言,大家都知道玄曜在宗门大比上吃了戴立的亏,被他当街用一根筷子破了玄武剑诀的事情。同时他们也在心底暗暗警醒自己,千万不要得罪戴立。
不为别的,如果是光明正大的问剑输了,倒也没什么,可如果是自己不长眼招惹了人家,事后被人修理一顿,就太掉面子了,东海剑山的弟子们背着曹渊回城的场景许多人都看见了,曹渊全身关节被敲碎,浑身瘫软无力,哪怕是被人背着也还需要一个人在一旁扶住才能避免滑到地上。
这种惨状,简直让人难以直视,更不用说那东海剑山的一众弟子,几乎人人脸上都挂了彩,要么是额头肿了一个大包,要么就是顶着一双熊猫眼,更过分的是有人连弟子服的裤裆都被挑破了......
从受害人的惨状可以判断,如今的年轻一代第一人,打人喜欢打脸,总之是怎么丢脸怎么来,而且不分男女。
“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啊!”隔壁桌的协防修士们推杯换盏,为曹渊被戴立暴揍一事大肆庆祝。
今天的悦来酒楼里,协防修士格外多,而且很明显,他们都是负责东线边境的。
天山剑宗的弟子们出了一口恶气,也在这些人之间,他们几乎成为了所有在场修士的焦点,时不时就有人走过去敬酒,不过这种场合,白泽是不会掺和的,他从不在别人面前摘下面具,更不用提同坐一席推杯换盏了。
酒过三巡,在好事者的拾掇下,一群修士甚至将桌子拼到了一起,大家围坐一圈,开始讲述那些年被曹渊抢战功的故事,每个人讲完还不忘赞叹一句戴师兄仗义出手,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今天的悦来酒楼充满了欢乐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