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我和你家小姐且得折腾,不怕心烦就在门口听听吧,反正以后也要收拾你,苏培盛,给我的第一百二十五房小妾准备铺盖哈!”
不理会门外的兰馨,张胜慢慢走向牙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端坐在那里的思霁。
传统的中国红,黄色丝线编织的各色图案点缀在上面,将思霁的美丽身段点缀的不能够再好了。
环肥燕瘦这句话一点都不为过,金银首饰不是很多,但是每一样都让人觉得那样的恰到好处,挑不出半点毛病。
望一眼床头悬挂的秤杆,张胜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直接弃了,单手扯住盖头的一角……
“咚咚咚……”
感受到那双温热的大手越来越近,思霁的小心脏就快跳出来了,思霁如坠梦中,只是思霁等了良久那双大手仍旧停在那里,思霁不知道张胜在犹豫什么,最终忍不住了。
“贝勒爷,你在犹豫什么?”
透过红纱盖头,思霁能够清晰的看到张胜的轮廓。
“我在犹豫,思霁想嫁给的是张思还是胤禛?”
……
屋内陷入可怕的沉静之中,思霁内心再次狂跳,心道胤禛果然在意自己的失德行为。
大清有婚约的女子是绝对不允许与任何其他男子有感情交流,思霁在认识张胜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有婚约在先,虽然两人经历了种种,也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可是最终装有情丝的香囊仍旧送了出去。
按照礼教约束思霁已经失德,早就失去了做贝勒福晋的资格,想到这里思霁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只是想来想去,当初胤禛与自己交往的时候貌似不知道两人的婚约,那就意味着张思对自己的感情才是真的。
“在下认为,婚姻应该跟着本心走,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不要在一起何必强求?”
思霁不知为何忽的想起静慈庵中张胜的那番至理名言,沉着的心慢慢浮了起来。
“贝勒爷莫非在考究思霁?婚姻应该跟着本心走莫不是旁人说的?还是思霁听错了?”
思霁敏锐的注意到张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动了一下,下一刻火红的盖头已经飞向天空。
“思霁,你要记住你嫁给的永远是张思,不是什么贝勒爷!老独臂,滚远点,今晚这边不需要你了,放下酒十米开外!”
“得嘞,主子注意身体!”
屋子内人影一闪,桌子上凭空多了一坛杏花村。
望着张胜灼灼的目光思霁害羞的低下头,双手也被张胜牵了起来。
“贝勒爷……”
“改口吧,你早就是我的人,自从那日情丝贴身,我已经将你放进内心深处,今日过后我的就是你的,而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牵着思霁的双手张胜走进桌旁,两人合力打开杏花村的封泥,沁人心脾的酒香弥漫到四处。
“酒不醉人人自醉!”
“花不羞人人自羞!”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帷幔轻放,红烛独处,人影堆叠,牙床轻摇,曼珠花落,贝齿轻合……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天地,伴着思霁的一声轻吟,张胜的动作变得更大,康熙三十五年的第一场春雨不期而至。
屋外老独臂侧耳听了一会走向远处,兰馨嘟着嘴巴羞红了脸庞,只留下苏培盛尽职尽责的驻守在侧屋。
京城的大街小巷内,大队人马的火把被浇灭,躲在暗处的花木春捂着伤口长出一口气,侧耳倾听雨水敲打士兵盔甲的声音,强忍着伤口带来的疼痛,花木春攒足最后一口力气朝前方跑去。
纵身一跃进了张胜的府邸,还没站定后脑疼痛,老独臂接住花木春,几个起落消失在夜幕中。
瓢泼大雨中花木春的血迹化为污泥消失在夜幕之中。
“汪汪!”
“统领大人,那个女贼人就是消失在这附近,雨太大狗找不到了!”
张胜府邸门外,大队人马站在托合齐跟前汇报到,托合齐望着面前高高的院墙眼睛眯缝起来。
“给我围住这里,一只苍蝇也不允许放过,我去禀报皇上,这件事非同小可!”
步军统领衙门的人赶忙将张胜的府邸团团围住,院内海望站在高处,望着外面的举动摘下灯笼画出奇怪的形状,侍卫们从库房内领出弓箭,分分钟瞄准了黑暗中的士兵。
“不要轻举妄动,今天是主子的大好日子,过了子时若是他们敢硬闯,格杀勿论!”
海望回过头,老独臂站在身后,海望比划了一下,指了指张胜的房间,意思这件事需要张胜做主。
“去找十三爷,主子不能够出来,十三爷同样可以做主!”
两人交换一下目光,海望赶忙跑进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