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抓的人凭什么交给粘杆处,走小路,我们连夜审讯,我亲自操刀,告诉大理寺的人,任何人敢于透漏朱云关押地点杀无赦,走!”
张胜讨厌阴谋,更不喜欢和人虚伪,答应了谁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当初对待额必锦如此,现在朱云也不在话下。
“你确定,跟康熙对着干没好处,鳌少保就是例子,你虽然是康熙的儿子,但是跟康熙对着干也没好果子吃!”
伸出去的手又拿了回来,朱云眼睛里一道光芒划过。
“哪里有你说话的分,你现在是我的犯人,走!”
跨上战马张胜顺小路一路疾驰进了京城,另一路人马做好伪装带着假犯人去了康熙赏赐的贝勒府。
“没看出来你是康熙儿子里面的异类,有什么话就问吧,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你对我的脾气!”
大理寺密室内,朱云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这么舒坦。
“李卫负责记录,现在我们从当年的圈地说起,话说一共有多少……”
张胜问的很详细,朱云也如同承诺的那般十分配合,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张胜才把案件问完。
光审问记录就有一百多页纸张,张胜让海望准备早饭,房间里只留下李卫。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在官场混了很长时间,李卫学会了一些。
“你整理一下,问询记录里面关于圈地案子的内容保留,其余全部不要,然后找朱云签字,我等一下要进宫去,这件事不能拖!”
“奴才明白!”
张胜一说李卫就明白了,早饭过后朱云开始确认问询笔录。
“四阿哥,这一份东西还不足以让你明哲保身……”
“并不是我想明哲保身,我说过按照正规的法律程序对你进行审理,绝不会食言,你只做了那么多就应该负责这些,至于其他跟你没关系,英雄不应该死在阴谋之下!”
朱云想要说什么,张胜打断,朱云张一张嘴,内心狂颤几下。
“贝勒爷,给我纸和笔,我要给皇上写一封信,这终归可以吧?”
想了好一会,朱云抬起头,张胜摆摆手李卫送上纸笔两人退了出去,时间不长张胜走进屋子。
“贝勒爷,若是您真的想要保我,那就按照我说的做,若是皇上坚持要找我就把这封信给他看,你我都无忧,不然您即便是给他这份笔录,我也难逃一死!”
对着张胜拱拱手,张胜迟疑一下点头。
“海望,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想要靠近这间房子杀无赦,老独臂,你守在这里!”
老独臂忽的出现,除了张胜以外的人都吓了一跳,朱云心里某个念头升了起来。
半个钟头后张胜出现在南书房,手里的问询笔录呈了上去,康熙面沉似水。
“听说粘杆处找你要人你不给?”
仔细看完笔录康熙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只是并不满意,冷冷的目光望着张胜,一旁的马齐冷汗下来了。
索额图嘴边升起不着痕迹的笑容,心道胤禛你太嫩了,老朽还不知道你会修改询问笔录以求自保?可是你太不了解当今皇上了。
多疑是历朝历代皇帝的通病,你这么做只会让皇帝更加怀疑你的用心,这才叫真的惹火烧身,你的前程完了。
“四阿哥……”
“唰!”
索额图还没意淫完毕,张胜做出一个让所有人冒冷汗的举动,直接上前走到康熙桌子前!刘洪闪身到了康熙前方,张胜双手呈上朱云的信。
康熙摆摆手刘洪退下,打开信件康熙冰冷的目光慢慢变化,最终信件交给刘洪,刘洪看了一遍马上招呼手下人耳语几句,张胜似乎听到什么当铺。
“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修改问询笔录,你当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刚看你有点起色又倒退,下次再敢修改询问笔录,看我不收拾你!”
张胜静静的听着,有一件事张胜捕捉到:康熙并未提及自己拒不配合粘杆处的事情,这么说来这件事并不是康熙的底线。
那么意味着朱云那封信里面才是康熙的底线,张胜有点后悔路上没有拆开看看。
“那信件上写的什么啊?”
心里有底了,张胜虎劲上来了,康熙气的只翻白眼。
“朱云说你要造反,我是不是得杀了你啊?混账东西,回去把那个朱云杀了,结案,什么事都要我教你,你在外面都学什么了?”
指着张胜的鼻子,康熙各种怒骂,一旁的马齐知道康熙的心结解开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可是大清律无此律条,请皇上重新批阅!”
笑话,信都给了还杀人,张胜岂不是成了背锅侠,绝对不。
“《大清律》给我加一条行不行?”
面对张胜的执拗康熙表示十分愤怒,心道怎么就学不会做主子呢?
“可以,您是皇上随便加,但是朱云等人犯案在新加条陈之前,需要按照之前的大清律来审判,况且这个案子已经审结,按照法律不应该拿新法律审理就有案件!”
康熙以为张胜退让了,可是没想到张胜又杀了一个回马枪,直接喷了!
“滚!”
拿起奏折批了个阅康熙仍给张胜。马齐和高士奇赶忙给张胜说好话,张胜仍旧没有退让。
“你说怎么办?”
该得到的东西都得到了,康熙最终决定卖给张胜一个人情。
最终在张胜的坚持下:朱云流放三千里,到西北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