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康熙开始怀念事先办事忠心可嘉的张英,可是人已经走了,康熙最终想到了张廷玉,根绝粘杆处的汇报张廷玉无论人品还是才学都是一等一的。
“回来,朕出去走走!”
想了想康熙索性披上衣服直奔翰林院,外面飘着小雪,翰林院的档案库灯光依旧亮着,康熙循着灯光走进档案库。
始建于明朝时期的国家档案库里面一股浓重的墨香,康熙走进的时候张廷玉正在一个架子前面做记录,手里的账册颤抖几下。
“不对呀,哪里去了呢?”
“衡臣啊,什么东西不对啊?”
“前明朝郑和下西洋的海图和全部资料不在此处了,但是按照这上面的记录,从永乐二十五年这些资料就全部在这里,而且是孤本,怎么可能没了呢?这是国宝啊,国宝啊,怎么可以没了呢……”
握着手里的账册张廷玉一遍遍念叨着,并未注意到身后的来人是康熙,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同僚,康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郑和下西洋康熙并不是怎么关心,那玩意是证明前朝伟大的玩意儿,丢了就丢了,刘洪见到康熙不耐烦咳嗽一声。
“皇上……微臣张廷玉不知皇上驾到……”
“别跪了,衡臣啊,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忙活,不容易,朕让御膳房做了两个菜,我们一起喝两杯说说话,你父亲走了,我连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来!”
没让张廷玉跪下去,康熙拉着张廷玉的手来到桌子旁,刘洪放上两个小菜,张廷玉战战兢兢的坐了下去。
“这第一杯酒咱们一起敬张英老师,早些时老十就提醒过朕朝局不可偏重,不然容易出问题,朕没在意,现在看来朕真的该听老师的话!”
康熙说着一饮而尽,张廷玉跟着喝光酒杯里的酒。
“第二杯酒敬挚友张英,当年朕迷惘的时候是张英给朕解开心中的疑惑,可惜人不在了,若是他还在朕心中的很多疑问还可以找人问问,唉……”
康熙说着不经意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张廷玉心中微微一动。
第三杯酒康熙迟迟没有举起来,张廷玉沉吟了一下。
“皇上,不知您心中有何疑问,可否告知微臣,臣略的父亲真传一二,或许微臣可以帮皇上分担几分!”
康熙并未着急开口,而是静静的扫了一眼张廷玉身旁的桌子,恰好一本《礼记》在上面。
“衡臣啊,你父亲在家的时候是如何处理你们兄弟争端的?或者怎么管束你们兄弟的,朕作为大清的当家人,也是很多儿子的父亲,家难当,儿子难管,你父亲能够教育出来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朕也想借鉴一下他的育子经验!”
康熙说着拿起《礼记》看了起来,张廷玉稍稍明白了,想到几天朝堂上的争端,张廷玉心里微微一沉。
“皇上,其实家父持家育子只有一条: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父亲临终之前我等没有接到父亲的书信也不敢擅自做主进京探望,大哥当年擅自做主,被父亲逐出家门已经很久了,吾等虽然想要帮忙,但是父命不可违!”
“用这《礼记》中的话就是父为子纲……”
说着张廷玉不再言语,康熙也恰好翻到这一页。
“下一句君为臣纲,你父亲说得对!可是总有那么些人想要违反这《礼记》,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眼中无父无子实乃可恶!若是这天下臣子都是如同你父子这帮,哪还会有什么乱子了?衡臣,明天你就到咸安宫官学去给所有皇子讲一讲什么叫做‘父为子纲,君为臣纲’,所有皇子都去,朕也要旁听!”
想到现在的局面康熙的脸上升起痛惜,饭也不吃了,张廷玉目送康熙离开。
稍稍准备一下张廷玉找来老家人,交代两句老家人直奔张胜的家里。
等到张胜收到消息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给老人打赏完毕张胜把朱督善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朱督善脸上都是不愿意。
“我们的布置起作用了,接下来我们什么都不做,你该忙活什么就做什么,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了!”
拍了拍嘴巴朱督善返回房间找自己的两个日本妹妹学习外语去了,张胜嘴角勾起弧度,恰逢此时一匹快马正在没命的朝着京城奔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