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说着抓了一块肉干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
“全都给我拿到山上去,快!”
有了东西就行,严凤海比这帮人都有经验,万一官军来了就不好了。
七手八脚的扛着东西朝着山上跑,这帮土匪浑然没有发现每一个米袋上面都有一个小洞,随着人员的颠簸,米粒不断往地上掉。
等到这帮人走后半个小时左右,已经换好了衣服的朱小环等人从树林里出来,此时人员数量已经变成了上百人。
“放出米鼠,追!”
蹑手蹑脚的上山,前方严凤海这帮人浑然不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不只穿过了多少个山谷,严凤海等人进了一座不大的寨子,不多时寨子里燃起篝火,紧接着是人们的笑声。
马蹄形的山谷让这里的声音只是传到了山口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朱小环等人半个小时候出现在寨子外面。
“好地方,以后这里归我们了,咱们把家人安在这里!”
“好,一会我就把家里人都接过来!”
易守难攻,周围有山有水,能够放牛种植东西,最重要一点这里修一条路直接能够通到码头那边,谁都没想到严凤海会把寨子按到这里。
“时间差不多了!”
望着面前的香燃烧的差不多了,朱长孝点点头,朱小环左右摆摆手,两个哥哥带着人出去,塔楼上两名士兵此时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面前米饭和肉干吃的干干净净,寨子里面也几乎是相同情景,虽然没吃酒,但是人人的嘴里都传出一阵酒味。
朱小环等人几乎没遇到抵抗,就连恼人的看家狗都没有。
“把这个当头的给我弄醒,我们谈谈!”
望着被吊起来的严凤海朱小环喝了一口酒,眼睛里升起得意。
“哗啦!”
“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一盆凉水下去,严凤海回过神,左右看去眼睛里升起震惊,自己的手下如同豆腐一样排列在那里,就跟一块块方砖,面前自己的营地里站满了客家人。
“这里归我了,你有意见么?”
“没有,尽管拿走!”
久在广州做苦力,严凤海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帮客家人的难缠,再想想自己的身份,赶忙点头。
“你也归我了,有意见么?”
“啊?”
“抽他十鞭子!”
“啪……”
每一下都见血,严凤海痛的直哆嗦。
“你归我了!”
“那个……”
“二十鞭子!”
“我答应!”
“打完再说!”
根本不容置疑,鞭子下去严凤海疼的连祖宗都叫出来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挨这么多打。
“从今以后你的人归你管,你归我管,我们现在被朝廷收编了,你归我罩,也被朝廷收编了,我们要到青海去打仗,这几天要操练,你的人谁敢偷懒我就揍你,你可以揍他们,就这么传递,明白了么?”
严凤海规矩了,朱小环直接下达命令,严凤海吃惊没反应过来,朱小环的脸色一沉严凤海赶忙点头,眼角余光中朱长孝的鞭子又扬起来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山下张胜大刀阔斧的改革军队,裁汰冗员,官员杀了一批又一批,整个广州城官场和军队风声鹤唳。
山上严凤海的手下胡吃海喝好挨揍,每个人身上的鞭子印不知道有了多少,很多人连祖宗都抬出来了。
“老大,我们是朝廷的侵犯,若是我归顺了朝廷,万一人家秋后算账咋整?我看咱们还是趁晚上溜了吧!”
几个被朱小环打得很惨的喽啰龇牙咧嘴的走进严凤海的屋子,严凤海狠狠地瞪了以对方一眼。
“闭嘴,都给我老实一点,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们的老大,外面的那个女的才是,都回去!”
把几个人撵走严凤海长舒了一口气,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卸了下去,这帮兄弟拖家带口已经聚集了几千人,每天都要操心柴米油盐,严凤海已经扛不住了,现在被收编,严凤海比谁都高兴。
至于归顺朝廷,有了朱小环的引路大家都会有一个好的归宿,何乐而不为?逃跑?外面都是官军的世界,往哪里逃?
事实证明严凤海的决定十分英明,第二天早晨严凤海就看到了昨晚跟自己建议逃跑的那几个人被吊在栏杆上,身体早已经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