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办错了事情,该责罚,奴才愿意一直在这里跪下去,只要爷不伤心就行!”
年羹尧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无论是谁都拿自己当做一个工具使唤,只要用过了就丢了,只有张胜这里年羹尧还有希望,最重要的自己手里握着张胜的把柄。
但是这一切的基础都是自己在张胜的身边,距离远了即便是自己手里有把柄也没人会相信。
最重要的是年羹尧这阶段冷眼旁观发现康熙越来越中意张胜,隐隐的年羹尧有种感觉,张胜猜准了康熙的脉门。
这个时候若是不抓住自己的一辈子就完了,所以现在别说是下雨,就是下锥子年羹尧都会跪下去。
张胜慢慢走出屋子,身后苏培盛撑着雨伞慢慢的跟着张胜,张胜背负双手走到年羹尧跟前,低头望着这个曾经让自己胆战心惊的男人,心里感慨良多。
若是一般的事情张胜都能够原谅,可是想想潘德贵的惨状,西北宝生林那么多惨死的圣生灵,张胜的心就在滴血。
当然最重要的是年羹尧破坏了自己铁路大计,整个西北的铁路基础设施损失的东西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纵观历史清朝二百多年,西北反反复复,就是没有一条大动脉将西北和东部连接起来。
若是能够整合,华夏大地会少死多少生命。
“年大将军,冷么?”
想到这些,张胜恨不得立马就杀了年羹尧,恰好朱督善走到身边,张胜的火气又落了下去,好一会才平复心情。
“主子说冷就是冷,主子说不冷就是不冷!”
年羹尧打着哆嗦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张胜嘴角升起轻蔑。
“你特么再怎么冷也没有老子的心冷,看看你脚下这片地,老子从少林寺回来居无定所,门前一个访客都没有,求借无门,到现在宾客盈门!你也从一个小小的统领做成了杭州将军,总领四川的大将军,后来又去了西北坐了前军将军!”
“老子带着这帮人筚路蓝缕,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老子亲手带出来的?老子遭受刺杀的时候他们能够为老子挡枪,你呢?”
“苏培盛,脱去上衣!”
“刺啦!”
苏培盛用力扯开上衣,几道明显的伤疤出现在火把之下,那都是前几次张胜遭受刺杀留下的。
“全部脱去外衣!”
“刺啦!”
所有的侍卫全都撤掉上衣,每个人身上的伤疤都触目惊心个,年羹尧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抽搐。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伤都是为了老子留下的,你的呢?年羹尧,摸摸你身上的伤口,哪一道不是为了你的功业,摸摸你的顶子,真的都是你自己染红的么?有多少级别是他们的鲜血染红的,你说!”
几乎是怒吼,张胜指着年羹尧的脑袋,霹雳闪过,张胜的脸色被映照的十分吓人,年羹尧心里哆嗦一下,最终泪若雨下。
“奴才年羹尧有罪,请主子责罚……呜呜……”
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孩子,朱督善望着张胜点点头,张胜转过身独自回后院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年大人扶到偏房休息!”
“谢主子恩典!”
思霁命令手下把年羹尧搀扶走,自己追着张胜的脚步走进后院。
让思霁没想到的是张胜已经带着人离开了,目的地康熙的寝宫,此时年羹尧进京的消息已经传进了康熙的耳朵,康熙面沉似水,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夜空中的烟雨,眼睛里都是冷漠。
“刘洪,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康熙老鹰一般的眼睛出现在夜空中,刘洪赶忙低头。
“皇上仍旧龙精虎猛,不老……”
“不老他们这帮做臣子的怎么都着急改换门庭?”
想到年羹尧这个奴才,康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刘洪脑子嗡的一声赶忙跪倒。
“奴才管教手下不力,请皇上恕罪……”
“你跪什么?起来,这都是奴才们自己的主意,有些时候我还是喜欢和你们这些宦官在一起,最起码你们没有不切实际的欲望,但是年羹尧这帮人就有,朕还没死他们就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唉!”
腹诽两句康熙走向深宫,刘洪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