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那位?”
听到张胜这么说刘统勋和刘甜甜几乎同时一愣,刘甜甜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自己,脸色不由得一红,心里暗骂自己又被发现了,无奈何端着东西走进屋子,刘统勋眉毛挑了起来,手伸到了腰间,张胜配置的手枪已经在手里。
“你是谁,身上有杀气,我没见过你!”
火枪的保险已经打开,刘统勋冷冷的目光锁定了刘甜甜,刘甜甜眼神也冷了下来。
“放下枪,统勋,她杀不掉你和我,若是有那个能力我早就宰了,她是来帮助我们解决问题的,那个……诶?你叫啥?”
张胜想给两人介绍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这下尴尬了,刘甜甜冷冷的白了一眼张胜,手里的东西调整了一下角度并未放下。
“戊申年大水并非什么黄河堤坝溃堤,当年菏泽百姓与官老爷建议决堤放水淹田……”
“胡说,百姓对自己的田地那么爱惜怎么会放洪水淹没自己的土地,一派胡言!”
刘甜甜刚说一句刘统勋就急了,按照刘统勋书本上了解的东西,百姓最担心的就是黄河水患,哪个会没事情的时候放水把自己的土地用水淹没了呢?
“呵呵,一看您就是十指不沾你的官老爷家庭出身的人,我们这些贫苦人家怎么比得了?我想问一下这位大人,农民有一句话叫做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你可听过?”
冷冷的望了一眼刘统勋,刘甜甜眼睛里都是鄙视,刘统勋甩了一下袖子,从小就书读四书五经,跟自己的父亲在内陆城市管理民政,这样的话即便是听了刘统勋也不记得。
“这位大人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知道了,黄河沿岸土地看上去肥沃,实际上可只有洪水淹没后的五年时间,五年之后土地开始变得贫瘠,十年之后土地上面种的粮食根本不开花,因为土地已经没有肥力,所以沿岸百姓十年左右的时候都会放水淹田,让黄河里面的泥沙给土地带来肥力,这样才能够保证咱们家里种出来的粮食有个好收成!”
“戊申年百姓和官员建议放水淹田,但是官老爷与这位大人一样说我们百姓是胡说,不但抓了那些带头的百姓,还在乡间张贴告示,谁敢决堤淹田株连九族!为了升官发财,官老爷谎称大堤年久失修从朝廷骗来八百万两银子,把原本百姓们留下的水口全部堵死了,一连三年百姓就在板结的土地上种粮食,每年我们看着自己的红薯不开花,黄豆只长这么高,第三年的时候百姓们忍无可忍在雨夜偷偷掘开大堤,放水淹田!”
“本来百姓们以为可以堵住大堤,可是没想到戊申年修缮的河堤就跟豆腐一样,一冲就是一大片,菏泽大水,淹死百姓几万人,几十万人受灾……”
刘甜甜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十分小,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刘统勋的目光不断变换,望一眼刘甜甜,再看看张胜,努力回忆张胜说的话,貌似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单手抓着头发好一会眼睛不由得一亮。
“王爷是让在下修筑河堤的时候流出这水口,方便百姓定期淹田……”
“孺子可教!”
刘统勋终于说出了自己想听的内容,张胜很是欣慰,只是很快刘统勋又摇摇头。
“王爷,不可行!这黄河本来就已经悬在河南上面,为今之计只能够封堵河堤,要想预留缺口我们必须往下挖,这根本不可能实现,因为我们没办法让黄河的水位降低……”
刘统勋说着一脸苦相,这么多年这是最难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