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妈呀,无耻小人,野蛮人!”
“一帮野蛮人,蛮不讲理,我们要到京城去告状,告御状敲响登闻鼓,我就不信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
高贵金趴在床上,身后几个郎中在贴膏药,身边地面上躺着一帮同病相怜的士子,这帮人都是钱听海的余党。
虽然嘴上都在怒骂,但是这帮人比谁都清楚,今天张胜站着理呢,告状也打不赢官司,你抱着孔子做挡箭牌,人家拿着孔子他爹出来就行不行?!
所以这帮人都知道自己的这顿打白挨了,于是乎开始合计怎么能够扳回这一局。
“我说高师傅,钱听海大儒我们还救得出来么?”
几个人无意之间把钱听海的名字说了出来,郎中的手一抖勒紧了纱布,高贵金嗷一声差点没蹦起来。
“你特么清点!”
郎中道歉后用怪异的眼神望了一眼高贵金,高贵金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我老师是钱听海大儒,被钦差冤枉的那个……”
高贵金还没说完郎中手里的药箱子整个飞了过来,正砸在高贵金的脑袋上,高贵金差点没死过去。
“我打死你们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人面兽心的败类,都别给他们治了,给我打,就是他们的老师囚禁了小姐,给我打死,打……”
想到大街上那话剧里面演出的内容,郎中恨得牙根痒痒,伙计们稍微楞了一下。
“钱听海?”
“就是《白毛女》里面的那个黑心地主?”
“这帮人和那个钱听海是一伙的……”
“打……”
一帮伙计抄起了家伙就开始打,高贵金这般人没明白怎么回事身上就开始遭受更加严重的伤口,等到这帮人从屋子里逃出来,慕名而来的愤怒群众恰好赶到。
“人在哪呢?”
“就是他们,他们就是那个黑心地主钱听海的徒弟……”
“什么徒弟?就是帮凶!”
“钱听海囚禁了我的姑娘,打死他们……”
什么叫做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高贵金终于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内涵,从药铺一直被打到家里边,若不是手下家丁足够强壮高贵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即便是这样,高贵金仍旧胖了一圈,回到家里都不敢坐下,眼睛里都是郁闷。
“谁能告诉我咋回事?咋回事?我们口碑一向挺好的,怎么才一天的功夫我们就变成了这样,你们给我一个说法……”
被包成了一个粽子,高贵金用自己仅仅能够活动的嘴唇大声说道,眼睛肿成了一条线,就能够勉强看到光亮。
“老爷,您别打听了,我们都知道了!现在整个陵水县百姓都知道钱听海欺男霸女的事情,不知道是谁组织一群戏班子演的戏叫做《白毛女》,讲的就是钱听海老师的事,不光这样还有说书的现在也在说钱听海的事情,大街小巷就连乞丐都在唱数来宝关于钱听海的!老爷,你也别闹了,万一您也被编到戏词里那咱们就彻底完了,咱们的背景可没有钱老师厉害……”
“什么?”
听家丁说完高贵金蹦的老高,为了验明真假第二天乔装改扮乘坐轿子特地赶着去看戏。
“出来了,那个钱听海出来了,打他!”
舞台上扮演钱听海的演员刚刚出来一名愤怒的群众手里的鸡蛋就扔了下去,年羹尧手下的士兵赶忙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