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督先生,你配做主子的师爷么?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要是主子现在就宰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指着朱督善李绂破口大骂,张胜不明所以,赶忙拦住。
“李绂,怎么回事?”
“对呀,骂我干什么?”
“骂你干什么?老子还要打你呢,吃里扒外的东西……”
李绂说着冲向朱督善,张胜废了好大劲才拉开。
“到底怎么回事,李绂你说明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没有外人,不会有吃里扒外的,咱们这里是铁篱笆你以后就知道了,快说说咋回事?河南出事了?”
把李绂按在座位上张胜冲着朱督善摆摆手,朱督善强压火气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还用得着河南出事么?京城就已经出了大事了,主子这科考的主考职位您不应该接受啊,这件事是大祸!”
“李绂,休要妖言惑众,主考这件事我们必须要!一旦主子做了主考,这一批里面除了皇帝钦点的几个人,状元榜眼之外都是主子的学生,我们后备力量就来了,你竟然说这件对主子有绝对利益的事情不应该接受是何居心?”
指着李绂的鼻子,朱督善也想打人,李绂牙齿咬得紧紧的。
“主子,您可知道这考场闹鬼的事情么?”
“呃……”
这件事张胜还是头一次听说,书籍上没记在这些东西,尤其后世的很多东西都是文人曲笔记录,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没记录,更何况涉及到科考,张胜目光转向朱督善,朱督善目光躲闪了一下。
“怕什么?就是一个传说而已,谁见到了……”
“我见过,主子,您如果好信的可以到翰林院文书局查一下,自从顺治八年回复科考之后,每年这考场之内都会出事,考生莫名的得了失心疯,还有人忽然暴毙死去,更有甚者残杀同僚!四年前有一个主考官叫做方天信,科考的第三天有个考生忽然撞邪了,方天信不相信过去查看,结果直接奔考生用毛笔戳破了喉咙,当天晚上就死了!”
“而且主子您忘记了每年春天皇亲国戚都要到承德避暑山庄去避暑的事情么?冬去春来,臭沟一开传染病流行,此时也正是举子们来的时候,有道是臭沟开举子来!每年都有很多考生因为得了传染病一病不起死在京城或者考场,这帮人的冤魂化成怨气缠绕主考官,所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
“再说即便是做主考我们为什么不做秋季的主考呢?秋季我们照样能够收到生源,主子还能够避开春季传染病高发期,何乐而不为?督先生你做为师爷怎么不给主子考虑这件事?难道你不该骂?我觉的你都该死!”
指着朱督善的鼻子,李绂再次破口大骂,朱督善一张脸涨得通红,牙齿咬了咬。
“你懂个屁?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些年所谓的科场闹鬼基本上都是宵小之辈作祟,考场之内有文曲星镇压何足道哉?再说人人都知道春季的举子水平是秋季的举子无法比拟的!再说时不我待,我们在河南的罪恶了大批的读书人,现在整个天下都在传播四阿哥看不起读书人,想要让读书人没饭吃,这次四阿哥主持完毕了春闱大考,这个谎言不攻自破,有什么不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得不可开交,本来张胜没在意,但是想了一下心里又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