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陶心中大叫不好,他们恐怕是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了,柏小妍现在就站在窗子面前,隔壁虽然将窗子关的严严实实,但是他们也能听的出来声音是从窗外发出来的。
前后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宁陶还来不及将窗户关上,只见窗边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接着便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飞了进来,宁陶将柏小妍往旁边一推才侥幸躲开了暗杀。
此时窗户大开,几个形同野猫一样的那人均都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做猫状奇异的蹲在窗边,目光诡异地泛着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屋里的宁陶和柏小妍。
柏小妍心中瞬间冰冻三尺,她从未见过这种人,身形诡异,似乎是今晚月光的原因,让人看起来心生惧怕。
倒是宁陶依旧平日里一副淡然的模样,柏小妍见此当即明白了宁陶并非是胸有成竹,而是他娘的他本来就是这个模样这种性子!
柏小妍的肠子都悔青了,恐怕她这辈子都要栽到宁陶的手里了,待会连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全。
窗外一声口哨划破天际,黑衣人从窗边跳进了屋内,从袖口滑出一柄匕首,刀尖直指柏小妍,欲有一种杀人灭口的意思。
刚才的那个哨声吹的格外的诡异冗长,越是形势急迫的情况下柏小妍的神智越是清醒,她知道刚才是因为她才连累了自己和宁陶,将俩人置于险境之中。
几个黑衣人都朝着柏小妍而来,柏小妍惊恐的步步后退,以她现在的修为还敌不过这么多比她修为还要高的黑衣人,抬头一看宁陶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只是刹那的时间,只见眼前一个一个黑衣人突然’闷哼‘一声儿便倒地不起,宁陶丢掉手中的棒子,一把拉起柏小妍便夺门而出,反应过来的黑衣人见宁陶和柏小妍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走廊上,当即便止住了步子。
眼见着客栈内的灯光越来越亮,整个客栈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突然热闹了起来。黑衣人见此心知不妙,想必是中了计,但想逃已经为时以晚,带刀官兵已经将客栈重重包围了起来。
几个黑衣人见逃脱不掉,一个接一个的咬碎了口中的毒药,不知何时出现的宁陶迅速上前掐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才致使他没有咬破口中暗藏好的毒药。
衙役将唯一存活的黑衣人带走后,宁陶抱着怀中的柏小妍拼命的安慰,柏小妍已经哭得厉害起来,若不是她一时冲动,想必就不会再次打破宁陶的计划。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宁陶见柏小妍哭成这样,只是笑了笑,说道:“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告诉你,害你担惊受怕了。”
柏小妍拼命摇着头,“宁陶,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两次都是我破坏了你的计划,差点让你受伤,对不起。”
宁陶将柏小妍送回宇文府之后,便让睿儿好心照看着柏小妍,自己一人去找了宇文池,将在客栈听到的所有事情同宇文池商量起来。
计划当然还是宁陶想出来的,他建议将福祥客栈恢复日常运作,以此来迷惑那些凶手以为官府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进而继续设定埋伏,准备瓮中捉鳖。
宁陶不过是带着柏小妍去了一次,没想到凑巧就碰上了凶手团伙,事发突然,他也有些手足无措,但所幸还是捉了个活的,而且并无人员伤亡。
宇文池大悦,第二天便将这件事儿写了奏折递进了宫里。
宁府。
宁风在收到马风云的飞鸽传书后,顿时大怒,“蠢货,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怎么连官府都惊动了!”
宁风压了压火气,伸手将书信在火盆中焚烧干净后,便将宁远叫了进来。
“最近都做什么去了?”
宁远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一想到前几天在酒楼被一介女子教训受的委屈,便觉得心口压抑,“爹,你得给我做主啊!我被一个女人给欺负了!”
宁风冷哼一声儿,说道:“整天游手好闲,今儿被女人给欺负了,明儿是不是也能被狗给欺负了?我问你,你在外面有没有提你爹我的名号?”
宁远眼珠子转了几圈,心知他这个城主老爹消息灵通,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什么事情,就连几时上的厕所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来也是瞒不住的,若再撒了谎免不了就是一顿毒打。
“提提了。”
“畜生,你还有脸说实话!”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