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人和这一位‘宁’公子所言,草民心中确实是有鬼。”黄枫已经打算招了,自然而然,不会再有所隐瞒,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隐瞒也是于事无补,只要大刑伺候之下,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会招了出来。
“在重新开庭的时候,司马大人找过草民。”
黄枫知无不言:“司马大人对草民说,只要草民在公堂之上,帮其说话,便是给给予草民一千金币,现在这一千金币还放置在草民的家中。”
一千金币,这足以让得他在京城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一座大院子。远远的要胜过他在宁城中的房子。一千金币,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一个天文数字。
黄枫虽然为宁城的书法大家,但是,他的一副字画其实也就是只能够买百两银子而已,而且,这还是冲着他书法大家的名声而来,撇下这书法大家的称号,其字画得大打折扣。
一个金币,等于百两银子。
一千金币,足以抵得上他一千副字画。
每一副字画都是他千辛万苦才能够抒写出来,如今只需要在公堂上帮助司马台县说几句话,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做,便是可以获得一千金币,这可是,非常好的事情,不亚于天上掉馅饼,更何况,这天上掉的可是金币。
换成其他人,恐怕也会不加思索的答应。
闻声的陶安泰恍然。我道是为何他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质疑自己,原来是有人对他进行了贿赂!
陶安泰将目光看向陈武雄,他相信后者,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抨击司马台县的机会。
不过,若是司马台县是那么好对付的话,也就不会被人称之为“奇人”“奇才”了。想要对付他,还的人需要更多的罪例。这顶多就是给其增添些麻烦。
以司马台县的能力,定然是可以脱身而出。
果不其然,只见钦差大臣陈武雄将目光看向司马台县,这个刑部侍郎。
“司马大人,你这是贿赂啊!”钦差大臣陈武雄直接给其下了定义,开口道:“你可知道贿赂在法律上是何等的罪名。
你身为刑部侍郎,对于大陶法律应当是精读才对。你这做法,可是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啪!”
钦差大臣终究是钦差大臣,在公堂上有着最高的话语权。
陈武雄一拍惊木,喝道:“司马台县,你可知罪!”
其声如洪钟,震得整个公堂都为之颤抖了起来。众人都能够感受到其中那蕴含的风暴之力。
而且是由两位朝廷重要官员引发的公堂风暴!
“终于要开撕了!”
众人心中暗暗道。
别看刑部侍郎司马台县和钦差大臣陈武雄,两人看起来和和睦睦,相处得极好,但是,只要知道他们的事情,都知道,他们不是像表面上那般和睦相处,实则暗地里却是水火不相容,只要有机会,绝对都不会放过对方。
一些明白事理聪明的人,心中都知道,这重审,其实就是钦差大臣陈武雄和刑部侍郎司马台县间的交锋。
司马台县闻声,耸耸肩,深深地看了眼黄枫,当真是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人找的人也就是那个样。
司马台县淡淡地开口道:“怎么?陈大人认为他黄枫说的话是事实?”
陈武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司马台县道:“当然不是。”
他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站在公堂的正中央,盯着陈武雄,一字一句地道:“若是陈大人认为以黄枫一个人的措辞,便是想要质问于本官,恐怕,陈大人你这官做得不太好啊!”
“黄枫说本官送给他一千金币,让他在公堂上帮助本官,可是,本官需要他帮忙吗?他要官没官级,要权没权力,在能力没能力,说的简单点就是三无产品!既然是三无产品,本官堂堂的刑部侍郎,怎么可能会需要他这个废物帮忙!”
黄枫脸上一变。废物?这是干嘛,过河拆桥?自己没用了,他就想要拆掉自己。
黄枫脸上也是露出了狠辣之色,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钦差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黄枫沉声地开口道:“若是不信的话,大人可以派人去家中,搜查一番,便是可以找到那一千金币。”
陈武雄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一个衙役点头,然后,那个衙役心领神会,带着几个人出了公堂,显然是去搜查那一千金币。
很快的便是再度出现在了公堂之上。
只见那个出去的衙役恭敬一拜,道:“大人,确实是在黄枫的府中,找到了一千金币,而且还处于密封状态。”
“哐!哐!”
两个巨大的箱子被抬了进来,放落在地上,顿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响声,却是那箱子太过厚重。
“哗!”
在陈武雄的示意之下,两个衙役打在了箱子,顿时,一阵金光闪烁,犹如是耀眼的太阳,亮得许多人都睁不开眼睛。
光芒刺眼,同样是刺心。
待光芒散去之后,便是见到箱子之中,装着许多的金币,一块接一块,非常的多。
“呼!”
围观的人群,呼吸都是变重了起来,显然,对于金币,有着来自于血脉、来自于灵魂的喜爱。
有句话说得极好: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单单是这一句话,便是将钱的重要性给脱颖而出。
“啪!”
钦差大臣陈武雄一拍惊木,喝道:“司马台县,现在物证人证都有,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