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
与陶安泰柏小妍他们同排,距离他们也不远,不过的是,他们更加靠近十字路口。
一家酒楼二楼,坐着一身穿书生袖袍的男子双目也是时刻盯着下方,口中还微微念着什么,好像是在计算。
“大人,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一声令下,我们立马动手。”
这时。从男子旁边走上来一个人,恭敬地开口道。
男子正是司马台县。显然他也是注意这里的一举一动。
司马台县双目环视了下全场,良久,才收回了目光,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
说实话,他不想救宁风,关键,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就算是给他双倍的赔偿,司马台县也不会愿意。毕竟,这些人跟随他的人,都是忠于他的人。
现在什么人最为宝贵?重要?不是人才乃至天才,而是忠于自己的人,其实就算是培养天才又能如何?说不定,那天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背后捅你一刀,到时候上哪儿哭去。
所以忠心、忠诚是第一。
能力才是第二。
损失一个,司马台县都会心疼不已,更何况,司马台县知道这一回损失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的事情。
他看得出来,钦差大臣陈武雄为了这一次准备了很多,若是强攻的话,损失海量,非常的不妥。
可是,自己身上有着上级的命令,就算将自己所有的家底都贡献出去,也誓死要完成这个任务。
“宁风,你好大的命啊!”
司马台县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
大陶是个法制社会,处处**律,可同样的,这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弱者只有被欺负的份。只有强者,才能够主宰自己的生命。才能够主宰一切。
这一些年,司马台县也确实凭借着他的才华,笼络了不少的人才。这些人,他也大部分将其放在自己的身旁。
那些追随他来到宁城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可如今却是要为了宁风活生生将之交代在这儿,他怎么甘心!
一个一个都是宝啊!
培养一个得耗费多少的精力财力物力,他们身上每一个所花费的资源,都是顶尖。
如今……
极有可能交代在这儿。
司马台县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杀意。
“宁风,上面的人说,能够救就将你救出来,救不出来,那就将你也给交代在这儿。”
宁为瓦全,不为玉碎!
这是上面给司马台县的命令。
“可是宁风,我救得了你出来吗?完全就是救不出来!”
司马台县嘿嘿一笑:“我这么多兄弟即将有可能交代在这儿,总得有什么给他们陪葬!宁风你身为五品朝廷命官,给我那些兄弟陪葬也够了。”
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杀了宁风。
这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劫狱,而是一场诛杀宁风的劫狱行动。
这一点,恐怕宁风的二弟,恐怕宁风自己都不知道。
与虎谋皮,到最后竟是落得被虎吃的下场。
正如伴君如伴虎……
司马台县深呼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属下叫道:“取我的弓箭来。”
“是,大人。”
旁边的属下,恭敬地叫道。
随后,只见回来后的他,手中捧着一把厚重的弓弩,在其背上更是插着三支粗大的弓箭。
从其表情上来看,似乎有点艰难。好似这把弓弩非常的重。
事实上,这一把弓弩确实很重。
重达三百多斤!打造的都是用上好的玄铁,每一块都是好几十斤的重量。
简简单单的一把弓弩,花费了司马台县近半的资产。
司马台县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嗡!”
司马台县手指一握,握在了弓弩之上,顿时,弓弩发出了轻轻的嗡鸣。
霍然间,司马台县手掌一翻,整把弓弩,直接躺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看样子,似乎非常的轻而易举。
由此可见,司马台县的实力非常的强大。
“咻!”
司马台县手掌一握,一个眨眼,一支箭已经扣在了弦上。
“咚!”
眼珠一瞪,手掌一松。
整支箭,如同脱缰的奔马,快如闪电,疾如奔雷。更是在空中擦出了火花。
箭已经不是箭,而是一道闪电,“噼里啪啦”的响。
直指宁风!
一旦上了断头台,大刀一落,人头落地,不就完了。
可是,司马台县也完全想不通,为何上面的人,硬是要让他的人动手。
这不是削弱自己的力量吗!
“削弱自己的力量?”司马台县嘴角抽动,恨恨而道:“王爷,这些年我为你鞍前马后,不说给予我回报,可是到头来,却是要削弱我的力量。”
“这样真的好吗!”
纵使司马台县心中充满了不甘,那又能如何?难道,要让他跑回京城,和那一位大吼大叫。不说,会产生什么后果,如此一来,身份岂不是掉光了。
司马台县只能够将怒火转移到宁风的身上。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自己就不用来宁城,自己的那些兄弟就不可能会死。
宁风,拿命来吧。
箭矢破空,速度非凡,激情四射。
待在囚车之上的宁风,陡然间浑身一个颤抖,一股生命的威胁从脑门生起,又瞬间灌溉了全身。
仿佛,自己距离死门关只有一步之遥。
宁风大骇。
根本就顾不得其他的,这时候若是再藏拙的话,自己的命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