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孺三人只在前面带路,一路上也相安无事,血刀门的人数虽在大皇子的约束下少了很多,可是这个一个个都是在江湖上算的上一流的高手,所以柏子孺和陶安泰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可是他们还有易水寒,只要用上了易水寒的毒药那他们便会容易对付的多了!
血刀门也不愧是老江湖了,刚走进城北的树林里不久就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寂静,刚开始血刀门自是没有多大的疑心,可是越走近这树林却越能感觉到那股来自于冷兵器的肃杀!
“停!敢问,你们没有感觉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氛围吗?”血刀门的门主喝令停下了马,有些疑惑的看着柏子孺三人,柏子孺看了看周围,已然到了约定的位置了,现在只要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那么便可成功了!柏子孺给易水寒使了个眼色,易水寒也果然牵着马向血刀门的人走去!只是一开始易水寒是拿着大皇子的令牌走过去,血刀门的门主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只以为他是要拿大皇子来压自己!
只是谁知道,当完全靠近了血刀门的人马时,易水寒另一只手突然洒出了一团白色粉末,身后的柏子孺早已运好了真气,在易水寒洒出白色粉末的同时掌劲向前一推,穿过易水寒将那白色粉末全部吹到了血刀门的队伍那边去了!易水寒赶紧掉头回来!
“中埋伏了!赶快撤退!”血刀门的门主用衣袖挡住了粉末,准备牵马向回跑,可是这毒药只要沾衣袖便会进入皮肤,无孔不入,马也纷纷倒下,血刀门的人内力也是深厚,还能提着刀剑向柏子孺他们刺来!
“动手!”陶安泰一声令下,隐藏于树林里的将士们纷纷倾巢而出!一时间喊声震天!火光似乎照亮了半边天!纳胡却不让陶安泰冲在前面,硬是将陶安泰护在身后!
索性有了易水寒的毒药一切都变得容易多了!不过血刀门的人还是拼死抵抗了很久,而陶安泰精心训练的将士们也是死伤无数,不过好在大家的血没有白流!
“当年为什么要杀我爹?”柏子孺提着剑脚踩着血刀门的门主的脑袋问道!
“大皇子想要拉拢江湖上的各路英雄,只有你爹不肯合作,而且还在江湖上散播大皇子贿赂各路掌门的事情,大皇子一怒之下便派我们杀了他!柏庄主,杀你爹的不是我,是之前的门主,求求你,不要杀我!”那人犹如一只蚂蚁般被柏子孺狠狠地踩在脚下!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柏子孺一剑刺穿了他的脑袋!心里也终于舒服了一些!
“好了!清理战场吧!纳胡,你把血刀门的人都放进我们之前准备好的坑里烧掉,然后埋上!至于我们战死的弟兄们,连夜将他们的尸首安葬了,并给他们的家里都送上一笔安葬费!”陶安泰冷静的说道,看着地上的鲜血有些为难!
“王爷,骑上匹马,在后面绑上树枝跑上两圈便可把这些血迹掩盖了,再放上几只死鸡死狗,没人会知道这些发生过什么的!”柏子孺也安静的擦着剑说道!
“如此甚好,那我们都赶紧撤退吧!”陶安泰看着衣衫褴褛的柏子孺三人皱了皱眉,还有自己身上的伤口和破损的衣服,看来得从后门进王府了!
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后,天色也蒙蒙亮了,一定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了!陶安泰和柏子孺三人匆忙的赶回了王府,此时王府里还是一片喧闹!就像是刚才那一场屠杀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柏小妍自从进了房间之后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陶安泰,因为拜堂之后就不能吃东西要等到新郎进来掀盖头为止,柏小妍一边惊喜一边焦虑的等待着陶安泰,却又在想待会见到了之后该说些什么好呢?心里也是万分的紧张!又从枕头下摸出了自己苦练了一个月的针线活给陶安泰做的护膝,希望他以后都能戴着!护膝上还绣着陶安泰的名字,安泰!柏小妍将护膝放在心口,充满了期待的等着!
所有人都以为陶安泰早已洞房花烛,却不知柏小妍苦苦等到了深夜也不见陶安泰过来!柏小妍的心也越来越沉,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手指又交织在了一起,害怕他出了什么事!可是有一段时间过去了,柏小妍渐渐放弃了自己这个想法,怎么可能是出事了呢?如果是出事了的话,现在家丁早就该来禀报了吧!显然他……是不是后悔了?柏小妍手中的护膝掉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慢慢的扯下了盖头,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嫣红的嘴唇却好像变得失去了应有的颜色!
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自己竟可笑的在这洞房花烛坐了一夜!柏小妍好像变得木头一样,从衣橱里拿出了衣服自己给自己换上了,擦去了嘴上嫣红的豆蔻,拿下了华丽多姿的凤冠,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