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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陶安泰自魔宫离开后,便一人浑浑噩噩的回到了王府之中。
从进门的刹那间到卧于床榻之上,他只言未语,面色冷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寒冷瑟的气息,不由的令守在门口处的言穆打了个寒颤。
“王爷,皇上她......”
“住口!”陶安泰忽而抬起眼皮,高声一喝,打断了言穆未完的话,冷清的眸子间涌起阵阵波澜。
言穆身子一惊,没想到王爷竟会发如此大火,当日得知皇上失踪后也不过如此,但今日一瞧,仿若这怒气便是又深了三分。
“咳咳......”陶安泰高吼过后,轻抚着前胸不停的咳着。
“王爷!”言穆眸中一紧,看着陶安泰裸露在外的胸襟上又渗出了大片血迹,他满是担忧的上前询问道,“属下给您寻个太医来瞧瞧吧。”
“出去。”陶安泰脸色苍白,微微垂眉,话语无力但口吻之中却异常坚定。
“王爷,您旧伤未愈,不可大动肝火啊,皇上虽然失踪,但却暂无性命之忧,王爷放心,属下迟早会找到皇上的。”言穆死死地拧着眉头,自以为王爷如此定是担忧皇上安危,于是他便轻声安慰道。
陶安泰再听得言穆口中所说之人后,本就苍白的面孔之上染上了一层怒意,他死死地咬着双唇,粗喘了一声:“你要忤逆本王的命令!”
“属下不敢,可是王爷您的伤势严重,不可不看太医啊。”言穆坚持的冒死说道,就算今日王爷要严惩于他,他也绝不可弃王爷安危于不顾。
“滚!”陶安泰嘶吼一声,屋内桌上桌下震动些许。
言穆却是一脸倔强的矗立在原地,看着陶安泰猩红的眸子,他虽心下胆瑟,但面上却强装镇定。
“难道你的板子挨得轻了?”陶安泰见言穆脚步未动,他挑着眉头,恶意狠狠的瞧向他。
“王爷......”言穆刚要开口,却见陶安泰的身子渐渐倒下,那双凌厉的凤眸更是轻缓紧闭。
“来人,传太医!”言穆快步跑向床榻边缘,向着门外冷声喝道。
不过片刻钟,百里太医便从宫内拎着药箱急匆匆的赶来,一停未停便给昏迷不醒的陶安泰把起了脉来,不多时,脸色便是分外凝重。
“王爷之前可曾受过伤?中过毒?”百里太医抬眉望向言穆问道。
“是的,王爷之前在盂县曾受过刀伤,刀上有毒。”言穆如实的回禀道。
此事他还是听闻王爷不经意间所提及,他向盂县而行之日,中途遇上一群约有数十名黑衣蒙面人突袭,看招式怕是魔宫之人,招招致命,几经抵挡,他独身一人杀光了所有黑衣蒙面人,但却因体力不支,身前中了一刀,剑尖抹有剧毒,陶安泰险些丧命,还好命大,偶遇神医游历,救下了一条性命,但刀伤却太深,深及骨里,只是那时,言穆并不知道王爷受此大难,便飞鸽传书,向王爷说明了魔尊屠宫一事,王爷并未来得及多做休息便是快马加鞭赶至皇宫内,瞧着皇上无恙,当日又返回了盂县照看铁矿,这一来一回,中途体力不支再加上快马急鞭,险些伤口震裂,勉强支撑着到了盂县内,休息不过数日,便又被皇上紧急诏书召回,归来后,又是因皇上失踪之事几度气急攻心,怕是如今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方才昏迷了过去。
“哎。”百里太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并未再多言。
“太医,王爷究竟如何了?”言穆收回脑中思绪,立即上前,急切的问道。
“哎,王爷这......”百里太医缓缓起身,回头望着床榻上的人,口中支支吾吾着。
“太医,有什么话,您直说便是。”言穆看出了这其中事态的严重性,脸色紧绷的对着百里太医轻轻欠身而道。
“王爷之前中毒在身,虽有效处理过排除毒素,但体内却有余毒残留,再加上他刀伤太深,伤及内脏,并未好好静心修养,周途劳累又是急火攻心,悲切过度,才会导致此时昏迷不醒。”百里太医口吻沉重,缓缓而道。
言穆微微失神,在他心中王爷一向是战无不胜的斗战胜佛,从未有过如此重伤的情况,看来皇上的失踪对于王爷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那王爷他......”言穆面色凝重,蹙眉问道。
“老臣会开几服药,清除王爷体内残留的毒素,这胸前刀伤,还是要好好静养才是,只是他这心病还需心药医,王爷至于何时能够醒来,还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醒。”百里太医边说着,边写着手中药方,“这几味药,你日日煎熬,喂给王爷喝下,王爷胸前的纱布,定要日日换洗。”
“是,属下明白。”言穆接过百里太医手中药方紧握在拳头处,百里太医这话他听得明白,就算是王爷身上伤势痊愈,若是他不愿醒来,便会一直昏睡下去。
“再有什么情况,随时到太医院寻老臣便是。”百里太医收起一旁药箱,对着言穆而道。
“是。”言穆拱手欠身,“属下恭送百里太医。”
百里太医随即回过头去,眸中深虑的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纹丝未动的陶安泰,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
言穆立在原地,死死地捏紧了手中拳头,对着床榻上昏睡的陶安泰铿将有力的顿道:“王爷,您且放心,属下一定会将皇上安全的接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