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快起来吧,一会儿汤该凉了。”蝶儿叹了叹气,自家娘娘的脾气她当然知晓,在这样闷下去,恐是要闷出病来了,可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她们谁也不敢冒险让娘娘出门闲逛啊,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伤了娘娘肚子里的小皇子,她们就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啊。
“蝶儿.......”柏小妍可怜巴巴的露出脑袋,呆呆的望着蝶儿,“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娘娘......”蝶儿皱了皱眉,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要见陶安泰!”柏小妍脸色一冷,自床榻上翻身而起,欲要向外闯去。
她当然知道,她如今这番的被禁足完全是因为陶安泰的旨意,况且这十天里,除了其他人不在她眼前晃悠之外,就连陶安泰也没了踪影。
“娘娘,娘娘皇上现在有要事在身,娘娘。”蝶儿无奈,看着柏小妍大步的向着门外闯去,她立即放下鸡汤,追了出去。
“砰~!”柏小妍还未能出了门,便仰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小心!”陶安泰眼疾手快,还未来得及出口责备,便长臂一挥,将险些倒地的柏小妍紧紧地揽在怀中。
柏小妍眼前一阵儿眩晕,方是稳了稳身子,直起腰来,叉着腰对着陶安泰满不客气的喝道:
“你来得正好,我就是要去找你的。”
“找朕?”陶安泰蹙了蹙眉,这几日公务缠身,前朝那帮迂腐老臣联合上奏弹劾这个丫头,所以便没了时间瞧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安分。
“我已经在乾清宫里躺了十日了,喝了十日的鸡汤了!”柏小妍面色凝重,对着陶安泰满是声讨的喝着。
陶安泰听过后倒是唇边扬起一阵儿轻笑,听着她口中的话仍是不住的点着头,口中不由得夸赞着,“不错,以后继续这样。”
“你......!”柏小妍白眼一翻,指着陶安泰满是怒气,“我要闷死了。”
“那就出去散散心。”陶安泰淡淡的应着。
“真的?”柏小妍扬眉一喜,一脸欣然。
“恩。”陶安泰满是宠溺的点了点头,今日他来正是要带着这个丫头出去逛逛,整日将她闷在殿中的确是会憋坏了她。
柏小妍脸色一喜,抬脚便要向着乾清宫外而出。
“小心一些!”陶安泰一脸担忧,抬手便将柏小妍的手紧攥在掌中,“朕陪你。”
“不用了!”柏小妍想也没想便出口拒绝道,有了他的陪伴她还怎么前去那禁地一探究竟。
“不行。”陶安泰冷眉微扫,这个女人想做什么他心中一清二楚,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有孕在身,莫不能让她再冒险了。
什么西竹园林,什么幕后黑手,什么皇宫禁地,他统统不想再追究了,他现在只想让柏小妍安安稳稳的诞下孩子才是。
就这样,柏小妍被闷着的十日里第一次出门竟然是陶安泰相伴左右,在这偌大的御花园中两个人百无聊赖的闲逛着,柏小妍不禁嘴角一撇,看来以后她要找个机会自己偷偷溜出去了,莫不能再坐以待毙、任他宰割了!
二月正初,御花园内也是光秃秃的一片,柏小妍矗立其中,这戳戳,那瞟瞟,身后又感觉一阵儿犀利紧绷的眸光紧紧地盯在她的身上,她真是浑身都不自在。
也不知陶安泰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将她从冷宫接出,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当初恨意满满,口中冷言冷语,不断地嘲讽讥笑,说要将她打入冷宫好生折磨的男子竟然一时间又如最初那副含情脉脉的模样,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难道是他私下里见过轻舞,听了轻舞为她的辩解了?
这......不应该啊,若是他知道当初她入魔宫是为了歼灭魔宫,而故意出口伤他,他恐是会与她袒露真话,而非突然之间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啊。
柏小妍不禁摇了摇头,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陶安泰究竟为何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然而,殊不知,就在她苦思冥着想与陶安泰相逛花园之际,一抹儿阴厉的眸光不禁坐落于柏小妍身上,凝视许久,方才默默远去。
“哐当~”一声,柔宜殿再次一阵儿死寂。
“该死的女人,究竟是哪里来的本事能让皇上陪伴闲逛御花园!”方柔面色狰狞,早已不似那冷静如初的模样。
“彩蝶!”她死死地啜着,高声喝道。
“奴......奴婢在。”彩蝶瑟瑟一抖,走上前来,对方柔欠身跪拜道。
“你说,如何能让那个女人从此在皇上面前消失!”方柔无计可施,只得转头对着彩蝶喝道,她每每的计划都能让那个女人轻松逃过,这次绝不能轻松放过她。
“娘娘,奴婢......奴婢......”彩蝶支支吾吾,柏小妍的本事彩蝶也是看在眼中,自家娘娘的手段的确无法与那个女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