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说了。”柏小妍应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冷眸之间霸满了漠然,她不在乎,她根本就不在乎陶安泰身侧的女人是谁!
“然儿,你听我说......”陶安泰立即上前,一把抓过柏小妍冰冷的双手,她那满手的黄泥竟令陶安泰有些呆愣,“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柏小妍搓了搓手中黄泥,忽而冷声一笑,尖锐讽刺般的声音自口中缓缓而出:“皇上还会在意这些吗?今日是皇上的大喜之日,恐怕皇上已经开心的忘掉一切了吧。”
“然儿,今日立后并非我所愿......”
“哦?是有人拿刀架在皇上脖子上了?呵呵,我还真不知竟有人有这样的本事......”柏小妍冷哼一声,背对着陶安泰,心中却如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疼痛难忍。
“然儿,你做过皇上的,你知道那身不由己的滋味......”
“是啊,我是做过皇上的,可是我的朝堂、我的江山,不也是被你亲手毁掉的吗?!”柏小妍冷声一喝,好似将这么久的委屈一并吼出。
“然儿,对不起......”
“对不起若是有用的话,要衙门做什么?要朝廷做什么?要天牢、死牢做什么?!”柏小妍再次转头高声一喝,猩红的眸子狠狠一扫,恨不得将陶安泰撕成碎片一般。
对,她恨他,很恨!
“然儿......”陶安泰恐是无话可说,他的确混蛋,的确对不起然儿,可是他真的已经知错了,只要然儿想要,别说江山,就是他的命他也愿意还给她......
“陶安泰,你可知道,就在你立后当日,蝶儿死了!蝶儿在冷宫中被人侮辱惨死......”柏小妍死死地咬着牙,一字一句好似从牙缝中挤出的一般,猩红的血眸更是怨念十足。
“什么?”陶安泰一惊,自柏小妍入宫以来,便一直是蝶儿相伴,她们二人的感情他是一清二楚,如今蝶儿在后宫惨死,的确于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然儿,我真的不知......”
“不知?”柏小妍忽而扬天一笑,好似听到了多大的玩笑一般,“你只知道立后纳妃、花前月下,你只知道拉拢前臣、坐稳江山,你还知道什么?你的后宫已经昏暗狠戾,你的妃嫔更是暗中相斗,你又知道什么?你只知道你做的这个皇上恣意妄为、甚是自在!”
音落,柏小妍愤然转身,向着那养心殿门口大步而去。
“然儿!”陶安泰慌忙追上,一把将柏小妍紧紧地揽入怀中,口吻惊慌而道,“然儿,我知道你因为蝶儿的死难过,你可以怪我恨我,但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好吗?”
柏小妍身子一僵,她折磨自己了吗?不,她要折磨的是害死蝶儿的人。
“然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害蝶儿的人,还你一个交代,还蝶儿一个公道!”陶安泰一脸恨恨的说道。
“不必了,我会自己找的。”柏小妍冷眼一扫,忽而清冷一笑,“到时,我若是伤到了你所在乎的人,也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陶安泰微愕,眼睁睁的看着柏小妍挣脱开他的手臂,一路扬长而去。
“来人!”
陶安泰对着殿外高声一喝,赵公公立马而入。
“给朕查出今日有谁出入了冷宫。”陶安泰板着脸,低吼而道。
“是。”赵公公欠了欠身子,转身而去。
而柏小妍自养心殿离去后,心里亦是冷静了些许,打发了轻舞离开后,便独身一人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四处转着,不知何去何从,双眸放空,思绪飞转,细细的想着究竟谁会是杀害蝶儿的凶手。
这皇宫中,对她充满敌意的恐怕便只有于子惠一人了,可是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要如此杀害蝶儿她却百思不得其解,现如今,她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没有头绪,若是莽撞的前去找于子惠兴师问罪,恐怕结果会适得其反。
转着转着,她竟不知不觉再次走到了冷宫门口处,她轻叹了一声,抬脚便是要向着冷宫内而入,刚要入内,却被院内的一声嘈杂之音所吸引,她眸中精光一闪,躲到了冷宫门后。
“哎,真是晦气,那个女人死就死了,现在竟然还要我们来收尸。”一名男子悻悻而言。
“好了好了,你不是也爽过了,一想到那个女人哭着凄惨的求着我们不要,我就兴奋!”另一名男子哈哈一笑,淫秽的语气而出,手中翻动着土壤的锄头好似也更有了力气。
“说的也是,这么好的货色竟然能便宜了你我哥俩,也算是一个艳福,要不是那女人太弱,也不至于死在老子的胯下,哈哈!”
“可不是,那小腰,那身段,那光滑的肌肤......啧啧啧,现在想想竟然都有些......啊!”
没等男子话音而落,却见柏小妍一身冷气,愤然从冷宫门口处快身闯入,一脚死死的踢在那男子的嘴边,男子一手捂着嘴巴,口中惨叫一声。
“什么人竟敢踢老子!”
愤怒过后,待看清柏小妍面容之后,方才垂下手臂,一脸奸笑而道:
“没想到,刚死了一个,又送来一个更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