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妍见眼前的人一大把年纪被她推倒在地,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起身将老者从地上扶了起来。
“女娃娃,你下手可真不轻!”老者被柏小妍扶起后,还顺口说了一句,顿时将柏小妍说得十分愧疚。
“先生,是妍儿的不对!妍儿不该错手将先生推到在地。”柏小妍垂下脑袋,十分真挚地对老者歉意道。
“罢了,见你是这么可爱的娃娃,老头子就不计较了。”老者拂了拂衣袖,说完还不忘拍拍柏小妍的后背以示慰藉。
“对了,女娃娃,你可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可知你身上的伤势很重,需要好长时间的修养?”老者突然严肃地对柏小妍说道。
柏小妍自然知道一切,虽然老者的出现让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她还是好心对老者道:“妍儿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先生是何人?这里很是危险,先生还是尽快想法子出去吧。”
老者似乎没有料到柏小妍会劝他离开,因此老者心中有过一种温暖,这是一种生疏的温暖,老者突生护意,想要将柏小妍纳入羽翼之下护住她,因此老者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了些:“放心吧,孩子!先生我能护全自己,倒是你,你可知你现在很危险?”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危险是什么。”
虽然老者很想将柏小妍纳入羽翼之下,但是一想到他来侯府的原因,他就将那一抹同情压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只是个还不熟识之人,为了她是否值得付出巨大的代价还是不清楚的。
话语一转,老者道:“你还是先好好歇下,明日我会来此。”
翌日,老者来到室内,带来了一碗药汁对柏小妍道:“将这药喝了。”
柏小妍拿过药在鼻下细细问过一番后,发现此药对她十分有利,因此她毫不顾忌将药一饮而下,自后每日都是这般重复没有丝毫的变化,在此过程中,柏小妍的伤也渐渐痊愈了,以往的功力也恢复了七八层,然而这也是后话。
谢侯府的书房中,一名下人正在向谢煜报告。
“启禀侯爷,四小姐——”下人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是谢煜却清楚谢茜为何会如此。
“知道了,你下去吧。”
“来人,将妍小姐请来!”
未过多久,柏小妍便施施然地来到书房。
“不知侯爷寻妍儿前来,所为何事?妍儿还以为侯爷将妍儿忘了,要将妍儿关在那件小黑屋子中永远不放出来。”
“妍姑娘,将你困在冰室是迫不得已之事。”
“呵,谢侯爷莫不会认为妍儿会听你这番胡话吧?难道谢侯爷想说将妍儿关在冰室中只为为姑母守灵?”
“自然不是,今日寻妍姑娘是有件事想要请妍姑娘出手相助。”谢煜直接越过柏小妍的询问,对柏小妍道。
柏小妍心中好奇谢煜会有何事需要她出手相助,因此也便不急着询问谢煜的目的。
“哦!侯爷有何事需要我这一个小女子出手相助。”
“到时妍姑娘自会知晓,过几日魏宫大宴,本候带你去看看你真正的敌人,你这几日收拾收拾。”
进魏宫?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与哥哥见面或许还能见上柏画一面,因此柏小妍没做什么推辞,痛快地应下。
杜若与茯苓一前一后绕过屏风来到卧室,杜若在见到柏小妍坐在梳妆台前打理着青丝,案子输了一口气,还好今日没有晚来。
深吸了两口气后,杜若走到柏小妍身后道:“小姐,今日就让杜若为小姐梳妆吧!”
柏小妍透过铜镜瞥了眼杜若,淡淡道:“如此甚好,只是今日怎的这般早就来了?”
杜若一听柏小妍的话,急忙放下手中的木梳,在柏小妍身旁跪下,道:“是杜若的错,今后杜若一定尽早伺候小姐。”
柏小妍转过身,有些意外道:“我不是指责你,我只是说你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而且以后莫要这般早来,我不希望一早就有人催我。起身吧!”
杜若起了身子换上一副感激的表情道:“谢小姐不罚之恩!”
柏小妍看了一眼一直未曾发声的茯苓,发现茯苓手中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了些衣物与首饰,于是想起前日晚上与谢煜的对话。
“难道这是今日进魏宫的服饰?”
“回小姐,正是!”
柏小妍赤足走了过去,打开茯苓手中的服饰,一袭银白色的勾丝绫锦花纹宫裙顿时映入眼帘,入手的感觉十分顺滑柔软,晃了两下仿佛流水一般隐隐流动。将宫裙放回托盘,柏小妍又拿起一旁的珠钗,那是一支银制的镂空簪花步摇,由两股银身绞在一起,步摇的首部中间镶了一颗指拇大小的血红色的玛瑙,旁的镂空处缀上几个铃铛,风一吹就能听到清脆的响声。
柏小妍挑了挑眉,这身衣服倒是中规中矩,穿在身上也十分显端庄大气。
被两人伺候着穿上宫装,一张清秀的鹅蛋脸在杜若的手下渐渐勾勒出一丝美人的胚子。柏小妍的五官本就十分精致,只是用了药物将倾城的脸蛋掩去了原本的神彩,但是经过杜若的一双巧手,暗淡的脸色变得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