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柏小妍语凝,陶安泰的目光温柔似水,略带委屈的神情让柏小妍难以抗拒,方才的不满与烦闷一洗而空,这一刻世间只有陶安泰深沉的眸子中的自己。
陶安泰见柏小妍软下来的态度,当即吻了上去。轻柔的碰了碰柏小妍的唇,见柏小妍没有反抗,他轻碰的唇加重了力道,先是浅啄了啄嘴角,顺着嘴角向记忆中软嚅的唇靠去。很快,柏小妍的唇便红肿了一圈,可是陶安泰并没有这么轻易放弃,灵活地撬开柏小妍并未紧闭的牙关,攥取那一抹的甜美。
放开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柏小妍,陶安泰将人拥入怀中。终于将日思夜想的人儿抱在怀中,陶安泰欣慰地抱紧怀中的人不想再放开。
“你为何要离开我?”陶安泰低沉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指责,让本就晕乎的柏小妍顿时乱成浆。
“我……”
“嘘,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抱着你,不然你又该逃离我身边了。说好了要当我夫人的,我只是离开了片刻人就不见了,原来你这么不喜当我夫人!”
低落且有着控诉的声音让柏小妍难以控制自己:“谁说我不喜的?”
“既然你有心当我夫人为何你要离开?”
“我离开你,不是还有个毓小姐吗?”柏小妍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说这话很明显是因为争风吃醋。
耳边传来陶安泰低低的吃笑声,很显然陶安泰此刻很愉悦。
“不曾想你还是个醋坛子!”
柏小妍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强辩道:“我才不是呢!”
身上的环抱越发得紧了,柏小妍听到陶安泰道:“你放心,毓秀只是我的一个属下,我对她没有心思,若是有也早有了。我的心只属你一人,我的人也独你一人,你只管放心好了!”
“贫嘴!”柏小妍羞赧的望了眼陶安泰,心中仿若被什么塞满了似的。
“妍儿,我今生只心悦你一人!你尽管放心好了。还有妍儿你记住,不要相信这儿的任何人,他们任何人都不会对你真心的!”
“这儿的任何人?你是指画儿与诗儿吗?”
“妍儿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我并非是单指何人。”
“这其中包括你吗?”
陶安泰手一顿,闷声道:“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相信你的。”
陶安泰不语,柏小妍反抱住陶安泰,软声道:“不要生气了,我没有不相信你。”
陶安泰将柏小妍的脑袋搁在怀中,隐在暗中的脸上愉悦的笑无人得知。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好!可是我现在还不能与你离开。”
“这是为何?”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完全清楚。”
“何事?我可否能助上一臂之力?”
“好,今日我还有事,先走了。这几日你好好想想,过几日我会来接你回去。”陶安泰温柔地将柏小妍鬓颊的碎发拢在耳后,轻碰了碰柏小妍的额头,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柏小妍摸着额头残留的余温,压迫感随之而来。
陶安泰过几日接她回去?短短几日又能做什么?
下了顶楼后,柏小妍转身去了包间,她急需与画儿与诗儿商量。一打开包间的门,一股压抑迎面而来,包间内气氛甚是凝重,柏诗与柏画都在包间中候着,还有一位看上去面善的嬷嬷也立在一旁。除此之外,包间中正中坐着一位男子,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其身旁的一位女子手中还拿着一件月白色的狐裘大麾。
男子的样貌瑰丽无双,世间再难寻出一位男子可与之比拟,头顶的玉冠束住流瀑似的长发,单手搁在了榻几的小桌之上,另一只手握着紫金双色玉炉,精致的玉炉上雕花灵动,鎏金的玉腰带让男子显得越发温润。
男子便是柏霁,今日在得知陶安泰在拢月楼,他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拢月楼,并将今日来到康城的金嬷嬷一并带上,只为让柏小妍能回忆起往事。
陶安泰在见到柏小妍的那一瞬,眯上的双眼嚯地睁开,嘴角放出一个暖心的笑:“妍儿来了!”
“是,不知你是?”柏小妍见到柏霁的笑心生亲切,可惜她不知此人的身份。
“妍儿,我是你兄长!”柏霁也不意外柏小妍的问话,但眸子中还是有一闪而过的戾气,若是让他得知是谁害得柏小妍失忆,他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柏小妍有些窘迫,她早已从柏画之处得知柏国的一些事情,自然也知晓柏小妍有一兄长,可是当得知自己就是柏小妍时,就遇上柏霁寻来,而且就在自己对面却不相识,这让她倍感无措。
“兄、兄长,妍、妍儿有失远迎,还望兄长恕罪!”柏小妍结结巴巴道。
“妍儿,你不必对哥哥这么疏远,哥哥知道你已经忘了一些事,可是你不用担心,哥哥会让你想起来的。”柏霁站起身子,走到柏小妍身边将手中的玉炉放在柏小妍手上,“妍儿,你向来惧寒,拿着这玉炉会好些。这玉炉是我为你准备的,你尽管拿着!”说完还不忘摸了摸柏小妍的脑袋。
柏小妍虽心中紧张,可柏霁的小动作让她放松下来,道:“哥哥,那妍儿可就不客气了!”
柏霁宠溺地笑望着柏小妍,仿佛又回到以往二人在宫中的日子。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也甚是欣慰,其中柏画尤为担心柏小妍惹得柏霁失望,可这么看来完全不用她担心,君主仅仅是一招就让宫主放下芥蒂,让她不得不佩服。
“君主,可否让老奴看看公主?”金嬷嬷许久不见柏小妍,在得知柏小妍失忆后,她的心思都扑在炼制寻回记忆的药,因此在见到柏小妍后她急切想为柏小妍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