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妍领悟后,也踏着步子离开,并向其他人道了一声。
次日,柏小妍没有等到柏霁的到来,第三日柏霁也没有踏入拢月楼,第四日、第五日皆是如此,就连陶安泰也了无音讯,不见踪迹。直到第六日,天还蒙亮,柏小妍便被一阵急鼓喧天的响声吵醒。
柏小妍朦胧着睁开双眼,只见柏诗与柏画二人冲入房中,对着柏小妍道:“宫主,快收拾收拾,我们走!”
“走?去哪?”柏小妍一头雾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二人拾掇好了,在将柏小妍简单打扮了一番后,柏诗将柏小妍放在肩上,带着柏小妍不一会儿离开了拢月楼。
原来陶安泰穿上铠甲竟如此威风凛凛!
柏小妍不禁有些痴迷,陶安泰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这般雄浑的模样。突然陶安泰一双剑眉下仿若寒星的眸子向柏小妍这簇灌木中望来,柏小妍呼吸一屏,身旁的二人也放缓了呼吸不敢做出任何举动。
官道之上只能听到队伍的摩擦接踵的声音,柏小妍等三人的呼吸声混在其中可忽略不计,不知陶安泰为何会向她这儿看来。
“怎么了?”柏小妍听到问声微微抬头,只见陶安泰已经行至一旁停了下来,其身旁有一人关切地问道。
“无事,只是感觉有人在附近,细瞧之下又无人,走吧!”陶安泰说完便拉上身旁的人离开,在离开之前陶安泰还不忘向柏小妍这处瞥了一眼。
柏小妍不禁瑟缩着脑袋,等到队伍的人都走得远了,三人才从灌木之中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魏国的将军会领兵从不起眼的小路经过?”柏小妍问二人道,从清晨被二人拉起一路奔至于此,她心中早已堆积了不少疑惑。
“宫主,这段时日魏国不太平,怕是要易主了。君主吩咐我们带宫主尽快回柏,莫要在魏国逗留。”柏画向柏小妍解释道。
“可为何陶安泰会领兵?”
“因为昨夜魏国君主驾崩,而当今的四位皇子皆无一人在储君之位,因此几位皇子皆调兵前往康城,这陶安泰应也是为某位皇子养兵调兵。”
“他们的军队不在康城?”
“是的,宫主,因为康城就在君主的管辖之下,所以君主不许任何皇子在康城之内养兵,但对他们在外养兵一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插手处理。宫主还请尽快动身,时候不早了,若是呆得久了怕难出魏国。”
柏小妍明白了,忽而想起了柏霁,她知道柏霁是身为魏国的祭司在魏国潜伏,如今康城大乱,柏霁是否会有事?
“对了,哥哥在哪?是否还在康城?”
“宫主放心,君主自有打算,君主让我等先带宫主离开魏国,君主还道不出半月我们就能复国,到时宫主就能恢复公主之位!”
“哥哥如何复国?”
“这、恕属下不能告知!”
“那哥哥如今在哪?康城之内?”柏小妍不耐道,心中泛起了担忧,她清楚想要复国并非易事,柏霁恐怕处境艰难。
“宫主,恕属下不能告知!”柏画再一次重复道。
“画儿,我以宫主之位命令你说!”连接两次都是否决,柏小妍有些气急。
然而柏画默不作声。
“柏诗,你说!”见撬不开柏画的嘴,柏小妍话头转向柏诗。
“宫主,君主既已下令让宫主离开,宫主还是与属下等离开,其他的事宫主还是莫要过问为好!”柏诗没有柏画态度坚硬,但也是劝柏小妍离开魏国。
柏小妍沉默下来,看来这法子行不通,只好采取另一种法子了。
顿了顿声,柏小妍道:“画儿、诗儿,你们都尊我一声宫主,即使我丧失记忆,你们依然对我这般尊敬。可是身为青羽宫之主、柏国公主,我却不能为柏国出一份力,你让我如何能胜任其位?”
......
“你们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只是想知道哥哥如今在何处,在做何事。你们告知于我,让我心中好歹有个底,否则我去了柏国我也不安心啊,他可是我的兄长,身为妹妹的怎么能不知哥哥究竟处于何等危险之境呢?”
“这?”柏诗被柏小妍说得有些动容,柏小妍说得没错,作为妹妹不知道兄长的行踪着实有些残忍,于是柏诗望向柏画,寻求柏画的意见。
柏画见到了柏诗看来的目光,她有些犹豫。
柏小妍见状,知道有些眉目了,继续道:“你们放心,你们只要道出,我们立即离开这儿。这天色也已大亮,你们还是尽快做出决定为好!”
柏诗看了看还在犹豫的柏画,又瞧了瞧天色,咬咬牙道:“宫主,还是属下与你说吧!君主如今作为魏国大皇子的幕僚,为魏国大皇子出谋划策。”
“在康城?”
“不错,在魏国大皇子府邸。”柏诗见柏画不反对,便放下心对柏小妍道。
“我知道了!”柏小妍点了点头。
柏霁身在康城,以魏国大皇子幕僚的身份呆在大皇子身边。据她所知,陶安泰极有可能是恒王爷手下的大将,所以哥哥与陶安泰一定会对上的,这该怎么办?除此之外,还有魏国三皇子的军队亦是虎视眈眈,康城这潭水开始浑了。不行,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两人对上,她必须想法子,可是她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