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凤国不得不去上一趟了。”柏小妍目光扫过画卷,对着柏画说道。
“宫主何时启程?”
“你收拾收拾,明日启程!”
“是,宫主!”柏画得了命令正要退下又被柏小妍唤住。
“等等,此事你要暗中安排,另外寻一人来顶替我呆在柏宫之中,这一趟凤国之行不得让任何人知道。”
“是!”柏画镇重地接受了命令退出宫殿。
“宫主,这凤国也过于冷了些,我们不如先寻一处酒肆,用过早膳后也可暖些身子。宫主意下如何?”柏画自然是看到了柏小妍握着马鞭发白的双手,还有在冷风肆意地洗礼之下冻得发红的双颊劝道。在柏画看来,柏小妍着实过于坚毅,一路下来这位主子竟然一丝停息的念头都没有,还是她多次地提醒之下才堪堪有了些休息的时间。
柏小妍一直怕冷,一路奔波又未曾停歇什么,此时看着街头冒着白气的包子笼,她有了疲倦之感,欲速则不达,养好身子才能更好进行接下来的事,想了想便答应了柏画的提议。勒住了马缰,柏小妍从马背上下来,这是她初次这么长时间骑马,这么久都在马背上过活着她确实身子有些吃不住。
要说柏小妍学骑马之事,不得不令人震惊,最初柏小妍是雇了辆马车,可是马车前行的速度过于缓了些,她不想在路上延误过多时间,便弃了马车直接跨上了马背,初时是不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可后来摔多了,柏小妍便也循着了些规律,有模有样地骑了起来。到后来,时间长了,柏小妍也越发骑得顺心应手,让一直随在其后的柏画震惊不已。
“好,前面不远之处便有家酒肆,我们今日先歇上一日。”柏小妍说得同时牵着马向其所指的酒肆走去,这么下来一走柏小妍的僵硬的身子也算暖和了些。
“宫主英明!”柏画也随着下了马,跟在柏小妍身后谄媚地说道。
柏小妍回过头望了柏画一眼,见柏画与平日不同的神情难得有心打趣,道:“这可不是你平日的风格,怎么?一路累着了?”
“宫主说笑了,宫主都不曾喊累,属下又怎敢?”柏画也知柏小妍是些打趣话,也没有当真,反而笑的更媚道,“宫主,属下这不是担心您将属下赶回柏国吗,怎么说也是陪着宫主来查案的,又怎么那么没出息地被赶回去。”
“好了,就你贫嘴。”
正当两主仆说笑将马交给酒肆的小二,进入酒肆时,正巧遇上了出来的陶安泰与谢玦二人。
柏小妍一转头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眸子中,一如多年前在谢侯府中那位冷清的少年幽幽打量。柏小妍不由心呼“失策”,若早知道陶安泰在此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
如今最好的解决法子就是漠视,形同路人般擦肩而过,柏小妍心中这么想,举止也是这么做的。
可就在诡异的两方人同时漠视离开,柏小妍快要松气之时,陶安泰一把将柏小妍的手腕抓住。柏小妍突然地被攥住,身子猝不及防向后仰去,刚好就投入了转过了身子的陶安泰怀中。
“刚见面就急着投怀送抱,当初为何能狠得下心离开?”陶安泰身上熟悉的味道顿时包裹住了柏小妍,低压住的嗓音让柏小妍吊着的心一颤。
柏小妍嗫喏着双唇,腹中打好的话稿再三盘旋在喉间,始终还是没有说出。终归是因着她的执念伤了陶安泰的心,也让她模糊了自己的心。
陶安泰没有耐心再等着柏小妍出声,直接将柏小妍带上了酒肆的包厢。扔下一句“看着她!”给谢玦后,便旋风不及掩耳之势带着柏小妍来到了包厢。留下瞬间明白陶安泰心思的谢玦,与担忧柏小妍安慰的柏画在路边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柏画坚持不下去,两人便转移到了酒肆之中继续干瞪眼。
陶安泰将柏小妍带到了他平日住下的包厢之中,一进门便反身将柏小妍逼到门上,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还不忘在柏小妍身后护着。多日不见柏小妍的陶安泰一直抑制住自己的心思不去柏国,否则他早已身在柏国了,此时见柏小妍撞上来,他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既然她撞了上来,那也莫要怪他冷血无情要将她囚在身旁了。
“你倒是很会寻机会呢?”又是低压的嗓音,柏小妍简直不能再忍了,要知道陶安泰低压的嗓音之中七分带着魅惑,比柏画还要来得魅惑,若不是那件事一直在心中磨灭不去,柏小妍早已投降了。
“你、你要干什么?”柏小妍吞了吞口水,莫要关于怪她会如此胆战心惊,而是陶安泰的动作着实过于大胆了些,一双不安分的手早已探入柏小妍的后脊背上,让柏小妍有些发憷。
“你说我干什么,我的未过门的夫人在我离开之际不告而别,你说我会有什么惩罚?”
原本就对陶安泰有情,而她的不告而别更是让她有些愧疚,复杂地情感糅杂在一起让柏小妍心生胆怯,之前的纠结在此时早已抛在脑后。
“我可没有不告而别,信中都与你说明了一切。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别乱来,现在可是白天。”柏小妍借着拔高的嗓音来给自己添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