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主,宫主因着口渴,属下见水壶中的水凉了些,所以便四处去寻柴火想着将水热上,不想这四周竟没有干燥的柴火,属下便走得远了些寻了这些干燥的柴火。属下一时糊涂,没有顾虑到宫主的安慰,还望宫主责罚。
“无碍!我还道你去了何处,原是去寻柴火了。”
“都怪属下心急,一时忘了与宫主交代。”柏画虽是站了起来,可是还是满脸的自责。
“没错,确实是你的疏忽,你可知若是遇上图谋不轨之人,你的公主会遇上什么结果?”谢玦错以为柏画是以柏国公主称呼柏小妍,所以并不知柏画称呼的是青羽宫的宫主,“比如说是山贼,又或许是什么采花贼。”
“谢玦!”
“闭嘴!”
陶安泰与柏画的声音同时响起,陶安泰是不愿听到任何有关对柏小妍不利的事,而柏画则是不满地出声。
“你以为宫主会被那些不入流的人轻易伤着?真是可笑,别说是山贼,就是你,宫主一个指头就能让你翻不了身。那些人算什么?”在柏画的心中,柏小妍永远是如神一般的存在,自从与柏小妍交过手后,柏小妍在柏画的心中便一直是强者的存在,所以在听到谢玦对柏小妍的弱化后,她不禁出声反驳。
柏小妍有些诧异,她倒是不知道柏画心中她竟如此之强,一个指头就能让谢玦翻不了身?她可没有与谢玦交过手,曾经与陶安泰交过手,可惜就从来都没有赢过。
怕柏画说出什么再让她诧异的话,她急急阻止柏画道:“莫要再说了,画儿。”
“宫主,他这么说明显是瞧不起宫主。”柏画看见柏小妍变了的神色,只好转口道,”属下也是一时急眼,望宫主原谅!”
“下不为例!”柏小妍倒不是真要斥责柏画,只是在陶安泰面前说这些话,总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太过心善了,你的这个属下是该责罚。虽然你的武功不错,可是这终究是在凤国,很多事你都预料不到,应该做到事事谨慎,切不可大意。世间的人大都是藏龙卧虎,再者你当时可是醉得不省人事,又怎么自护?”陶安泰见柏小妍一次次放过柏画,有些皱眉,这可不是解决法子的方式,就依照柏画这种马虎大意的性子,将来将她看中的人给弄没了,他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性子只是提议柏小妍罚上柏画一顿了。
“柏画姑娘,你认为呢?”陶安泰见柏小妍不忍地模样,直接转向柏画问道。
柏画向来说一不二,这是她的错,她确实没有考虑周到,自然是该罚,所以也没有反驳什么,对着柏小妍道:“陶公子所言不错,不过眼下属下还需护着宫主。宫主可否容许属下事后去领罚?”
“可以!”柏小妍也不是真的想要惩罚柏画,她知道柏画的性子,恐怕是因为当时的自己急着喝水,这才使得柏画手忙脚乱一时忘了考虑她安危之事。
柏小妍所想没错,当时的柏画着实是第一次遇上柏小妍醉酒的情况,在青羽宫从来都是教授过杀人以及其他的技能,况且一直都是柏诗照顾柏小妍,所以照顾柏小妍也只是柏画一路摸索着,这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柏小姐,既然你的属下这么不靠谱,不如就直接与我们一起。你恐怕也是前往月都的吧,我们正好一路。”陶安泰并不关心柏画之事,在见柏小妍处理完柏画之事后,便对着柏小妍再次提议道。
“你这可是挑拨柏魏两国的情谊?据我所知,柏魏二国如今可是和平相处的。”
“陶公子?您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柏魏二国永远都是敌对的,莫要说柏国的大臣反对柏国公主外嫁,君主是一定不会让公主覆上长公主的前尘,所以陶公子还是放过公主为好!”柏画一直以两国之间的恩怨来打消陶安泰的念头,让陶安泰知难而退。
可是既然是陶安泰认定的人,又岂能轻易放过?
“柏画姑娘说笑了,据我所知柏国长公主可是十分满意嫁给谢侯爷,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这有何不好?”
“陶公子,恐怕你说错了,柏国长公主是被谢侯爷给毒害的!这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好呢?”柏小妍糊涂的脑袋终于是清醒了些,想起了柏芙的死因。
“婶婶并非是被叔父下毒致死的!”许久不说话的谢玦插了一句,为谢煜反驳道。
“你有什么证据?”柏小妍反问,“我可是亲自从谢菲与谢茜口中得知的,这消息又岂能是假?”
“柏小姐在谢侯爷死的当日可是就在身旁?”陶安泰阻止还欲反驳柏小妍的谢玦,对着柏小妍浅声道。
柏小妍回想了当日,她确实是在谢煜身旁看着谢煜在她眼前死去:“不错!”
“柏小姐难道没有疑惑吗?为何谢侯爷会在临死前寻着你,并怀中抱着柏芙?”
柏小妍细想了当日发生的事,当日谢煜让她将柏芙的手划破验毒,好似那毒验出来是蛇毒。谢煜似乎还说了什么话,好像是“果然还是他,原本我以为他至少还会顾及血缘之情,没料到他竟会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