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妍看着在风中晃动的后门,陶安泰与谢玦二人确实也不在屋子里了,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陶安泰杀了她如今唯一能寻出秘密的人,而且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她只恨自己方才太过入神竟没有发觉里面的异常。
“宫主,护法的死不能白死!”柏画恨恨地对柏小妍道,若那二人在此,柏小妍相信她一定会冲上去寻那二人报仇。
柏小妍踱步到柏白身前,跪在柏白身旁查看了一番伤势,柏白的死因不是胸前那致命的伤口,而是隐藏在体内致命的毒。柏小妍拔下头上的银簪,在柏白的血中试了试,银簪不一会儿变黑了。
见到这一幕的柏画再次出声道:“宫主,他们竟然用这般卑鄙的手段!”
柏小妍蹙眉,道:“为何如此说?”
“宫主,青羽宫中人个个都武艺卓群,能当上宫中护法的更加不是弱者,若不是用了毒,白护法不会这么轻易被杀,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柏小妍凝了声,再次细细辨别柏白身上的毒,她不敢相信陶安泰会在她眼前杀人,而且还是她有用处的人,难道是因为那位公主的事而错杀?
哪知,柏小妍不言语,不代表着柏画也不言语,只听柏画继续道:“宫主,您想那谢玦就是魏国受人欢迎的神医,要制一些毒药根本不在话下。”
柏画的这话打动了柏小妍,想当初柏小妍就是在谢玦的药下失了记忆,若说此事是谢玦所为,她毋庸置疑。
可陶安泰,她不相信陶安泰是个冲动的人,可一想到不久前偷听来的话,以及那位有过两面之缘的公主,柏小妍又有些动摇。
“画儿,让人来将白护法带回青羽宫。”柏小妍克制住了动摇不定的心,极力掩下心中的失落,恢复了那个沉重稳定的宫主。
“是,宫主,那我们可否要去追?”
“不用了,你也不知从何而追,暂且不用花费这么多心思在他们身上。如今柏白死了,蒹葭的死因断了线索,现在只有查查哥哥派来的人如今身在何处了,还有将这儿的掌事人寻来。”
“可宫主,白护法的仇——”
“这仇我会记着,到时候自会让他们偿命。”
柏小妍坚决地说完,柏画见拗不过柏小妍,便唤了两个人进来将柏白的尸体抬回青羽宫,只是为柏白复仇的心思却一直在柏画的心中。
陶安泰与谢玦回到茅屋之时,茅屋之中仅有地上的一滩血迹,原本茅屋之中的画卷都被收走,仅剩下画架之上的那副柏小妍的画作。
陶安泰望着那滩血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没到:“我们中计了!”
“可不是吗,那人刚出茅屋就不见了人影。不过你说杀了这个白先生的人这么做是为何?”
“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的是,柏小妍一定误会了他,如今尸体都被带走了,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这下想要洗清自己可难了。
陶安泰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早知如此就不该寻着那人追了出去,如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对了,方才柏小妍也在茅屋之外,她们是否已经看到了这具尸体了?若是他们看见了,是否会误会是你我做的?”谢玦的话再次肯定陶安泰心中的猜想。
陶安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说得不错,我正是担忧这点。”
“这岂不是平白无故给我们招了一个仇敌吗?”
“就算没有这一出,她们也是将你看做仇敌。”
“陶安泰,这话不能这么说,要招仇敌也是因为你,要知道这儿武功最高的可是你。”
陶安泰嘴角一僵,即使他的武功最高,可是还是被那措手不及的多把匕首弄得手忙脚乱,只是如今地面上的匕首又去了何处?
想到这点的陶安泰问道:“你方才可有见到地上有匕首?”
谢玦一愣,不过很快回神,道:“你不说我还未曾发现,这地上果然没有任何一把匕首。陶安泰,你说会不会是被柏小妍给带走的?”
“她要那么多匕首作何用?何况那些匕首上也不干净,那匕首一定是被放匕首的人收了。”
陶安泰说得不错,地上的匕首是在柏小妍进茅屋之前被人收起来了,不过这些柏小妍都不知道,她一心以为是陶安泰出手将柏白给杀害了。
“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柏白死了,公主又下落不明,若是被君主知晓了,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前几日不是有人与这白先生见过面,派人盯着他,看看能不能从他那套出公主的下落。”
“是!”
陶安泰揉着发疼的脑袋,最近的事情真是没有一件顺心的,最愁的还属向柏小妍解释这事,看来要耗费不少头脑与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