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画便夺过了柏小妍手中的毛巾,快速道:“宫主,这事不宜您亲自动手,还是属下来吧!”
柏小妍没有起身让开,反倒严肃道:“画儿,若汀是为我办事而受伤的,我不能放她而不顾。你手上也没个轻重,放下毛巾,让我来。”
“宫主,这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给我,你退下!”柏小妍强硬地取过柏画手中的毛巾。
重新拧过一次毛巾,没有看柏画脸上的委屈,柏小妍轻轻将若汀身上算是崭新的衣服褪去,看着满身的伤痕,柏小妍倒吸了一口气,连一旁没有退下的柏画也深吸了一口气,以前的衣物恐怕在审讯的时候毁得不成样子,还在她及时赶到,不让再进行一夜的拷问,若汀再有强劲的身子也撑不过去。
“宫主,他们下手太重了,好在我们及时赶到,不然若汀的一条命恐怕就得交代在那了。”
柏小妍不做声,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已经凝结在一块的污血,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柏画不由羡慕,宫主向来都是这么宠着她在乎的人!
尽管柏小妍动作再放得轻柔,擦拭的毛巾还是会无意间擦过紧凑在一起的伤口,那具身子在伤口被触时会禁不住抽动,看得柏小妍一阵心疼,手中的动作放得越发地轻柔。一具身子生生擦拭了有近两个时辰,这才堪堪能看出些原样,白皙的身子让猩红的伤口看上去越发明显。
在清洗好了周围的伤口,柏小妍取出她自制的创伤药膏给若汀涂上,清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之处,让一直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悉悉索索又进行了不短的时间才将整个身子涂好药膏。
做完这一切后,天色也已经微亮了,柏小妍手酸地放下手中的药瓶,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对着也是一夜未眠的柏画道:“画儿,你去休息吧,这儿我去唤一个人来守着。”
柏画摇摇头,看着柏小妍充满血丝的眼睛,道:“宫主,您先去歇着吧,昨夜您一人忙前忙后够累了,您就莫要管属下了。”
柏小妍闻言,不客气道:“那好,你也记得去歇息,我有些倦了。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唤我起来。”
“是,属下遵命。”
柏小妍扶着有些发愣的脑袋,看着被占了的床榻,重新从柜子中取出一套床被,铺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和着衣便沉沉睡去。
柏画看见柏小妍从柜子中取出床被时,才发觉这间房是柏小妍的住房,本来向唤住柏小妍,不过见柏小妍一脸倦意,她便作罢了。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若汀无甚大碍,便靠在床头轻睡了过去。
待柏小妍醒过来时,发觉自己已经在床榻之上,床榻也被收拾干净了,而原本应该在床榻之上的人早已不见了。柏小妍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整了整衣襟,向着门外走去。
一出屋门,柏小妍发现与寻常有些不同,因为柏小妍不喜有人守再门外,所以她的住所以往一直都无人守着,而今日却有两人站在门口,而且在见到她时满脸的敬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救了这儿的掌事人?
柏小妍见到两人也不客气,直接问道:“若汀去了哪儿了?不知道她如今的身子不宜到处走动吗?”
回话的人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大竟受伤那么重,之前若汀还精神满满地从她身边走过。不过也是片刻的怔神,守门的人迅速回话道:“回宫主,老大现在与画执事在议事房,宫主可是现在要过去?”
“恩,我这不需要守着,你们下去吧!”
“是,宫主!”
柏小妍没一会儿就见到了议事房,议事房中不仅有柏画与若汀二人,还有璇姑娘与不少柏小妍平日有过一两次碰面的人,看着议事房郑重的架势,她眉头一皱,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宫主,这......”柏画说不出那个肯定的答案,毕竟在众人面前,柏画不想让这些人知晓宫主的一些私事。
“你们放手去做便是,至于能不能得手就是另外一回事。”柏小妍坐下后,示意众人坐下。
“那依宫主所见,我们应该如何做?”坐下的众人其中有一人出声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吞下这口哑巴气?”
柏小妍淡淡瞥了眼出声的人,道:“你们可知他身旁有多少人围着他?”
······
众人被柏小妍反驳地哑口无言,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回话。
柏小妍毫不客气继续道:“你们现在连他身边有多少人都未曾探测清楚,而且也不知道他的深浅如何,就在此费劲脑汁地想着如何报这个仇,这岂不是浪费时间与精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