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妘点点头:“是啊!老人家可知道什么消息?”
老者轻轻摇摇头。
“您——您不会也不知道吧?那还搭什么话啊!”楚小妘一看见摇头的动作,就失望得又郁闷起来。
“我不是说我不知道,我是说,白案的比赛取消了!”老人慢慢说道。
“啊?呸呸!我怎么这么乌鸦嘴,说什么取消啊,真的取消了!”楚小妘差点没气哭了,抱怨自己道。
老人见她那个样子呵呵笑起来,道:“姑娘别恼,说起来,还是因为报名的人太少了,根本没法举行。”
其实楚小妘自己也知道,西陵国重视厨艺,但在红案和白案上,又红案重于白案。虽然做面食点心的人也不少,其中更不乏高手,也有自己的名号,但和红案比起来,名声却不如之甚。
前几天在京城里到处转悠的时候,楚小妘也曾注意到这一点:来比赛红案厨艺的有十之八九,来比赛白案厨艺的只有十之一二。那时候她也有点担心,却始终未曾想到会被取消。
柏小妍见她满是失落,便劝道:“别伤心,今年没有,说不定明年会有的。既然不用参加了,你就跟着我,好好看看玩玩,也挺好的。”
楚小妘低低地“嗯”了一声,还是依旧不高兴。
柏小妍又劝道:“说起来呢,要不是这么个机会,你也不能从家里出来,更不能到京城里逛逛看看。所以万事都想它好的一面,如果真像我似的,有个比赛压在心里,就是看风景也没意思了。你就好了,可以无忧无虑地玩了!”
楚小妘却还是撅着嘴。
柏小妍轻轻拍拍她的肩:“好啦,你最会劝人,怎么今天倒劝不了自己了?高兴一点嘛!”
楚小妘这才看了她一眼,撅着嘴道:“我才不是可惜没有比赛,我是可惜……它怎么不早说,不然我就可以一直玩,一点都不用担心比赛的事情了!”
柏小妍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被她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忽然,她也噗嗤一笑,道:“这种时候你还逗我?其实你很在乎的,是吧?”
楚小妘肩膀一耸,道:“那有如何?从今天起,我只给你鼓劲就是了!记得把大红花夺回来,就当是对我的安慰和回报啦,”
两人说着话出了长亭,顺着山路向上走,沿路看见已经搭好的各样比赛场地,有的是临时的茅庐,有的是长长的布篷,有的是高台,有的则类似于酒楼。有些人在旁边指指点点,甚至已经开始在找有利于自己比赛的位置了。
楚小妘问柏小妍道:“来的人这么多,你会不会有些紧张?”
柏小妍看着那些与他们一样前来看场地的人,望着他们或者气定神闲,或者踌躇满志,或者心浮气躁的样子,点点头道:“当然紧张。之前我只是在神牺城小有名气,现在来京城后,虽说一提‘丁家厨神’之名,也有不少人尊敬客气,但我知道那多半是靠了我家的名声所致,若说自己,却还没有什么服人之处。再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些人中间藏龙卧虎,谁知道哪一个是有大本领却不曾显露出来的呢?”
她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身穿麻衣,头发松散的人回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只是两个女孩子正专注于说自己的话,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满脸胡子、腰间挂着酒葫芦的流浪汉一样的人。
时近中午,两人在山上的小饭馆里吃了些东西,又在路边凉亭里坐了一阵,向山上走了一段路,终究没有登上山顶看那最后的擂台,便折返下山了。只是在山路上,她俩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柏小妍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有那么火!也许只是巧合罢了。”她倒不很在乎,带着楚小妘专心致志地走路。
忽然,前面有人挡住了她俩的去路。
柏小妍定睛看时,原来是丁柏芷、丁柏蘅和丁柏莹。
丁柏莹满脸疲惫的样子,看上去懒懒地,不想说话。见了柏小妍,勉强打起了精神,却也只是一笑,并不开口。
丁柏蘅却傲然一笑,道:“哟,‘厨神’也出来看看比赛的场地?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用看,不管什么样的地方,都难不住你呢!”
柏芷上下打量了柏小妍两眼,轻轻一笑,道:“到比赛那天打扮好些,别给咱们丁家丢脸,好像丁家不给你花销似的!”
楚小妘听得气不忿,忍不住回敬道:“哟,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丁家大姐和二姐。姐姐都输给小妹妹了,竟然还能在这儿斗嘴,这脸啊——啧啧,我看到那天连妆也不用化,只要磨下去两层,就白里透红啦!”
丁柏蘅脸一耷拉,瞪着楚小妘冷声道:“我没跟你说话,你多什么嘴?想给丁柏小妍两肋插刀?”
楚小妘回道:“两肋插刀我不敢,插别人两刀我倒愿意!我们要下山了,你们快让开,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你敢骂我们是狗?”丁柏芷怒道,随即转脸对柏小妍道:“这是你心里一直以来的想法吧?自己不好意思说,让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来替你说,你也够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