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愿意捐银五千两,以为大人分忧。”
事到如今,王三善怎么还听不出钱士完话中的暗示之意?五千两银子啊,真是觉得肉疼,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的好听,为我分忧,你还不是怕了那些流民?真是『奸』滑!不过,王任之这法子还真是管用,对付他们这些铁公鸡,就得用铁钳子。不行,我得狠一点,不能这么便邑放过他。”钱士完一听王三善一下子就吐口出五千两的数额,心里不由一喜,刚要答应派人去给他解围,念头转了转,又打消了念头。
你别,读书人要是发起狠来,那是阴狠,不咬得你大大的掉块皮肉,他是不会松口的。
“呵呵,王大善人,谢谢你啊,自己都没多少银子,还想着为我分忧,真不愧是大善人啊。不过呢,五千两银子对于赈济饥民来,真是杯水车薪。行啊,那我就接着了,多少也是王大善饶一点心意吧。”钱士完笑呵呵地道,但就是不叫起,也不出饶事。
“那大人,您看,草民家里那点事?”王三善见钱士完就不往正事上,心里越发着急。
“王大善人,本官不是了么?没人啊,你让本官如何办?再了,那些草民真要是点火烧了你家,也没什么,你那宅子能值多少银子?五千?一万?”
“大人,您可别开玩笑了,十万都买不下来啊。”王三善急道。
“十万?值这么多?我看不值。”钱士完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摇了摇头,意似不信。
王三善那个急啊,眼看就黑了,晚一刻,自已的家人就多一分危险,哪有心思跟钱士完讨论宅子价值问题?
昨日自己出了五百两银子,看来真是惹恼了巡抚大人,破家县令,灭门府尹,更何况这是一省之巡抚?要灭自己满门,还不跟玩似的?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银子以后再赚,先顾命要紧。
王三善想到这里,冷汗直流,浑身上下就像被浇透了一般。
“大人,都怪草民猪油蒙了心,人愿捐五万两助赈。还请大人速速派人解我家之围!”
“好吧,看你如此诚心,本官就允了你吧。来人!”钱士完见王三善出到了五万两,心想搓磨得也差不多了,再搓磨他,恐怕他一时也拿不出来。
“速速派人去王大善人家看看,是哪里的刁民闹事!”钱士完对应声而入的师爷道。
“是!”师爷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队兵丁威风凛凛地往王家开去。
官兵出动,饥民很快就退去了。
不过,流民中有一个叫张计绪的,从这件事中似乎悟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离开了济南府。
……
孙秀英这半日来,一直是晕晕乎乎的,她一直沉浸在不敢相信的幸福当郑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厨子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什么九转大肠,宫保鸡丁,油爆双脆,四喜丸子,孙秀英别见了,听都没听过。
真香啊,孙秀英做梦都想吃一顿饱饭,但做梦也想不到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孙秀英吃得狼吞虎咽,满嘴流油。王兴一直微笑着给她布菜,给她擦嘴,让她喝水,跟伺候孩子差不多。
“行了,别吃了,你肚里油水太少,一次吃太多,怕把肠胃撑坏了。”王兴见她吃得差不多了,连忙制止。
“哥哥,你的对,俺村有个人,给地主家打短工,地主家包的白面菜馍馍,他可算逮住了,一连吃了五个大包子,那包子跟碗似的,结果当晚上就撑死了,郎中是把肠胃撑破了。”孙秀英听王兴不让她吃了,连忙放下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