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心想要中兴大明,如果按部就班当上内阁首辅,还不知道会到猴年马月,如果到时候,大明成了一个大烂摊子,再大的能力,估计也是无能为力。
“一定要设法阻止这样一场战争!阻止不住也要参与进去,尽量保住一些有生力量。”王兴最后下了决心。
等一等,只要辽东战报一到,自己就立即展开游,先从老师方从哲开始,争取文臣们支持,再想办法服皇上,虽然自己的力量弱了一些,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机会。
文臣们虽然党争厉害,但在军国大事上,应该能通力合作,如果外敌的侵入,能让朝堂之上放弃分歧,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哪怕是暂时的,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
然而,四月十六一早,王兴刚入值,府丞来报,皇上要在启祥宫举行午朝,六部九卿主官及四品以上官员参加,至于朝会内容却是没有明。
王斜然知道,皇上二十多年不曾上朝,如今上朝,肯定为了抚顺失陷之事。
此时离上朝还不足一个时辰,王兴知道,自己想到提前游各方的打算是落空了,没办法,只能在朝会上尽力争取了。
……
巳时中刻,王兴来到启祥宫前,就见宫前已有好多人了,三五成群地言论纷纷。
王兴看了看,自己的老师方从哲不在,跟其他人也不熟,不好加入别饶讨论,只好站在一旁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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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初公,皇上二十年不上朝,今猝然为之,不知有何大事发生?”
“孟春,亓某也不知。不过,今太子之位已稳,下承平,想来没有什么大事,依亓某判断,应是哪里又发生了民『乱』吧。”
王兴听到旁边有人议论,一看,答话者是一个老者,那名老者王兴认识,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党魁首、吏科都给事中亓诗教,而发话者则是一个中年人,正是太常寺少卿周永春。两人都是山东人,正宗的齐党。
亓诗教字可言,号静初,周永春字孟春,号毓阳。
“怕不是这事,静初公,你看,英国公、成国公都来了,莫非是辽东出事了?”周永春道。
“哼,建奴偏安一隅不足为虑。其东有朝鲜,西有叶赫,皆其敌也,难道还敢南窥我大明?”亓诗教不屑一关答道。
“不见得。永春曾在辽东任职,对建奴情况略知一二,他们虽然人少地盘,但常年征战,士卒悍勇,尤擅骑『射』,况且奴猷奴儿哈赤野心勃勃,这些年除了叶赫部还未曾臣服外,其它各部建奴已经全部征服,地盘不断扩大。永春早就上过折子,担忧其坐大难治,可皇上置之案几而不理,致使辽东局势日渐糜烂。心里话,永春真的是担心建奴悍然南侵啊。”周永春道。
王兴一听,这个周永春还真是个为数不多明白人啊。
“呵呵呵,孟春,亓某到是觉得你多虑了。建奴虽勇,无奈太过弱,如敢侵我大明,犹如蚍蜉撼树,使一上将就能将之『奸』灭,何足挂齿?”亓诗教笑了笑道。
周永春摇了摇头不再辩驳,而王兴在旁听了,也是暗中摇头:“看来,这亓诗教根本没有把建奴放在眼里。不知道朝堂之上还有多少这种狂妄自大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