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就是,推倒重建!”朱翊钧盯着王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来这个答案。
王兴被这个答案惊呆了,就好像睛天打了个霹雳一样,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
最不可能产生这样想法的人,竟然有这种想法?我是不是听错了?
王兴惊得嘴巴都差点掉下来!
忽然想到他说的“这个办法的实施者,只有你”这句话,王兴反应过来,玛德,这是怀疑我有另起炉灶的想法?这可是冤枉死人了,俺真没有好不好?
“扑通”一声,王兴吓得跪倒地上,捣头如蒜:“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你瞧你那点胆子!朕可没说你有不臣之心,你怕什么?”朱翊钧道。
俺胆子可不小,不过,你老人家这种说法,可是谋逆大罪,俺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起来,起来。朕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害怕。”朱翊钧抬抬手,让王兴起来。
“皇上,可吓死臣了。”王兴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说道。心说:“今天可倒了血霉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皇上这不是揉搓人吗?”
“朕这一生就没有顺心的时候,这皇帝当得非常憋屈。先有太后和张居正,像两座大山压在朕身上,整天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好不容易等到太后和张居正故去,这回朕可以按自己的意愿为帝了吧?可是在立太子一事上,却又遭到众臣子的反对,这一斗就是二十几年,最终还是屈服了。哼,朕虽然表面上屈服了,可心里从来没有屈服!”
说到这里,王兴注意到,朱翊钧眼里闪着倔强的神色!
“怠政二十多年,任由党争之祸泛滥,任由贪官污吏横行,甚至任由建奴一步步壮大,你以为朕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错了,朕就是要坏掉大明的根子,朕就是要推倒重建!朕一定要自己心爱的儿子当上皇帝,而不是把这花花江山留给那只猪!”
朱翊钧说道,语气里深藏的怨毒之意,让王兴打了一个寒战!
朱翊钧的这种说法,完全超乎了王兴的想像,不,应该说完全超乎了所有正常人的想像。
这特么不是神经病吗?自己亲手把江山根基挖断,然后建立一个新的社稷,就为了给自己喜爱的小儿子?这也太偏心了吗?这是江山社稷,不是玩具。
敢拿江山社稷当玩具的,恐怕也只有朱翊钧一人能做到。
神经病!老朱家的人就很少有正常的。
话说这也太不正常了吧?王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