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卉习惯性地刷微博刷论坛时看到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料,当时就气得眼圈儿发红浑身发抖。
没有谁比她更明白,杜沅有多努力才换来了今天。很多人都以为,只要有天赋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成功,却不知道,在成功的背后,当事人付出了多少。
而杜沅,她只是用她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成就了今天这并不算稳定的地位,就被人这样黑?秦卉为杜沅感觉到委屈和愤怒。
她开始用自己的潜水号在网上回复帖子在微博下留言为杜沅说话,然而那些人发出的那些肮脏的文字让她越看越气,她没有办法,她的声音和众多为杜沅说话的沅粉们的声音都被水军庞杂的脏话诋毁之言淹没。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她才想起给杜沅打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稍等一下,”杜沅听完秦卉的陈诉,“你先别激动,我接个电话。”
她切换到和季岩的通话,声音比之平常的柔软多了几分严肃:“有点小事要处理,岩岩,你先休息,等你有时间再给我电话。”
季岩闻言,皱了皱眉,什么都没问,只说:“行。需要帮忙就让许佑联系罗奕,别硬抗。”
杜沅心一悸,隔着声音,她似乎能看到季岩冷着脸一脸孤高的模样。如此,性感,使她口干舌燥。
她低低地“嗯”了声,回他:“我知道。你今年就三十岁了,也不年轻了,记得按时吃饭,能多休息就多休息。”
关怀的话刚落,她又习惯性地撩了他一把:“三十日立,四十微软,五十松下,我如狼时你微软,我似虎时你松下,岩岩,我怕你将来不好意思。”
季岩面颊紧绷,他双眼锐利地看着前方,好像杜沅就在眼前一般。
“阿沅,”他冷淡低沉的声音简洁有力,“下次见面别求饶,三天。”
杜沅唇角上翘:“我很期待。”
她挂断季岩的电话,切回秦卉的。这时,她又回到了冷静、理智、专业的状态:“别慌,这事我会处理,相信我,会没事的,嗯?”
秦卉想问杜沅会怎么处理,但又觉得不该耽误杜沅的时间,红着双眼,低声应了声:“好。”
杜沅声音放柔了些:“先去洗个热水澡,听听轻音乐放松放松,好好睡一觉。”
安抚好秦卉后,杜沅迅速地给唐朝打了电话。
“今天白天还正常,到晚上七点,黑料开始递增。我们八点多发现后,先用常规危机公关手段进行处理,已联系□□删评,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更吸引人眼球的新闻引开公众注意力。具体公关方案我们已做出,包括请多少水军、怎么引导话题、后续公关策略等相关内容,我发给你和许佑看看,如果确定没问题这边将开始执行。”
唐朝的声音有条不紊,丝毫不显慌乱,显然,经过之前将杜沅捧红的一系列营销手段,唐朝也越发自信,不过一年时间过去,便已经成了公关界的老江湖。
她走出了卫生间,病床上许佑已经醒来,在灯光的照射下,他面颊苍白,唇无血色,看向杜沅时,眼中睡意褪去,目光睿智而犀利:“发生了什么事?”
杜沅一边走过去,一边说:“你先把方案发过来,暂时按兵不动。我们商议后立即给你反馈信息。”
她放下手机,大致和许佑把情况说清楚。
许佑皱了皱眉头:“我们不能任由舆论发酵,必须马上处理。”
杜沅垂眸沉吟片刻,抬头看着许佑诚恳地说:“我知道。但是,我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