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一直收到明信片和三枝蓝色妖姬,杜沅只是觉得有疯狂的粉丝得知了她家的住处,暂时没有太大的危险,只需要找到这个人,然后用恰当的方式防御、或者排除隐患即可。
在影院的那次后,杜沅心里就有些发毛。
“根据目前的种种现象来看,我有理由相信有人在跟踪我。”晚上一回到酒店,杜沅就和季岩说了这件事。
她一边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一边说:“我一直都觉得,总有人在暗处看着我。但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出个门,稍微有一些儿没伪装好,就能被狗仔认出来。我一直以为是跟新闻的狗仔,但是,狗仔不会喝我喝过的奶茶。”
杜沅刚刚洗漱过,她正坐在酒店的梳妆镜前往脸上涂一些护肤品。她轻轻地拍着面颊,一边拍一边说,季岩也正在敷面膜——和女星一样,男明星也是需要保养皮肤的。特别是季岩认为自己已经比杜沅大了将近七岁,更应该注重保养,另外,还应该注重健身才对。
季岩仔细回想过当时的场景,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他仔细思考了一番,问道:“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
杜沅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来。仅从明信片上的内容和字迹来看,感觉应该是男性。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我想过把那人喝过的奶茶杯拿去化验,应该会有对方的dna,但是你知道的,国内在西医这方面,起步较晚。在别说是年级大一点儿的人,就是很多九零后也不是在医院出生的,而是由接生婆接生,国家的dna库并不完善,即使汪乐意能黑进去,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明信片季岩看过,慢说是看完,就只看一两句,都觉得不堪,内心也满是愤怒。但是,对方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哪怕已经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这事儿,然而到现在都还没有眉目。那愤怒,就像是一团找不到目标的拳头,也无法挥出去。
杜沅自己是觉得,她虽然不是什么练家子,但那三脚猫的功夫,一般人还真打不过她,即使是男人,她也能撂倒两三个。毕竟为了保持身材,拍戏之余,除了早上的一个小时瑜伽,她每天都会抽空健身,气力是有的,技巧也是有的。
是以,杜沅并不觉得十分害怕,只是知道有一个人在暗处盯着自己,也许把自己和季岩的情况都摸清楚了,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从明信片来看,对方只是很迷恋她,但谁也说不准在长期得不到回应后,这种迷恋会变成什么别的东西。
报警这个选项,杜沅基本没考虑过。
警察局每天接到的报案电话不知道有多少,这种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又没有证据的事情,杜沅又是明星,警方根本不会受理,还会觉得是杜沅多想了,被狗仔、粉丝跟踪太多以至于神经衰弱。即使受理了,办事效率还不一定有私家侦探来得快。毕竟案子太多,杜沅这又不算是很严重的。
也正因为如此,季岩和许佑二人商议后,还是觉得找私家侦探更为合理。
然而目前这个情况……
季岩声音冷沉,不容置疑道:“还是找一个保镖吧。我记得上一次的江泽就不错,长相不通,也没有什么气势。对外可以宣称是新找的司机。”
她和江泽接触过,这人虽说冷硬了些,不爱说话,但胜在为人有原则有底线,找他季岩还是信得过的。
杜沅张了张口,想说事情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找保镖什么的有些太大题小做了些,但她还没说出口,季岩便盯着她道:“这事没得商量。我们的行程并不是完全重合的,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也不能保证在你遇到危险时就一定能赶到。虽然电影里主角总是能在最后一分钟得救,现实却是很多人都在那一分钟里狗带。你能自保,不代表秦卉可以。要是对方挟持秦卉,你能做到不顾她的安危果断逃到安全地带吗?”
杜沅哑口无言,这完全是一言戳中要害。
她抿唇,抬眼看季岩,见他是打定了主意,换位思考一番,也能理解,便摊手妥协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旋即,她又笑着看他:“岩岩,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强势,万一把我吓跑了怎么办?”
“是吗?”季岩的声音仍旧冷沉,只是这冷沉中却带着一丝沙哑,听上去无比性感。
他学着杜沅从前说他的样子,把杜沅的话捡了过来:“我看你挺喜欢的。”
晚上二人并不是就没有事情要做。
杜沅的工作室虽然人少,但也是发了工资的,杜沅的片酬怎么花的,工作室的钱怎么花的,都有个财务报表。还有枫桥渔火二人,他们很快地就做了电影的配乐,给杜沅发了过来,让她听听,看是不是需要修改,又或者是重做。
另外,盛世和“八卦天堂”那边,杜沅也不是一个甩手掌柜。她不懂得公司经营,也不懂得什么投资,更不懂得公司管理,财务什么的,她也是外行。但她有着强大的学习能力,对数字尤其敏感,是以公司的财务报表也会发给她一份儿,让她也看看。还有,她对电影抑或是电影项目抑或是市场走向的判断还算不错,许佑也会让她看看,觉得哪些电影项目比较有潜力。
季岩要做的事情更多。杜沅做的这些事,他都有份儿,然后他还要做一些杜沅不做的工作。总之就是,俩人都比较忙。
眼下杜沅故意傲娇地扬了扬下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知道了。”
她走了过去,摸了摸季岩的脸,自去开电脑。结果没走几步,腰上便横过一只大手,一百八十度翻转,杜沅便被摁在了墙上。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略微仰着头去看季岩,他的脸好像从来就没有死角,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都是那么好看。她看着他性感的脖子,以及松散的浴袍露出的锁骨,摇了摇下唇,笑了,手从散开的浴袍滑了进去,没有丝毫阻隔地抚在他的胸膛上:“你这是做什么?”
那惬然得意的笑模样,看得季岩嘴唇有些发干。他弯腰,咬着杜沅的耳垂:“你不知道?”
杜沅眼中清波潋滟,她的手渐渐往下,突然推着季岩,又转了一百八十度,换季岩被摁在了墙上,她心内暗暗道了一句妖孽,便凶猛地扑了上去,吻住季岩。而回复她的,是更凶猛更激烈的动作。
季岩亲着她,大手却往下,顺着浴袍的一侧往上一撩,大手便毫无阻隔地托住了她挺翘软滑的臀,往上一拖,腰身便被杜沅紧紧地夹住。
前戏还没过多久,站立式play已经达成。
杜沅紧紧地搂住季岩的脖子,他一边……一边带着她往房间的全身镜去。就在镜前,杜沅看到,他有力的臂膀托着她,不断地抛上抛下,脸上的神情也不复往日的清冷,带着激.情的红晕,那红晕,像桃花,也像天边的云霞。
这种姿势很深,感受也更为强烈,又因为要掉下去的恐惧,也夹得季岩更紧。
杜沅的叫声也比往日越发动听,像是得到了奖励一边,那声音让季岩越听,下面的花样更多。
浅而复深,深而复浅。又或是几浅一深,又或是整入整出,又或是只贴着叫她舒服的那一点,像是螺旋一样旋着,只重点攻击……
他一边……还一边在她耳边问着她感受如何,又或者说一些平时他从来不会说的话。总是,俩人在这场激烈的叉叉那个圈圈中,节操都掉了不少,连室内的灯光似乎都不忍听他们的情话而变得羞涩了许多。
事情结束后,二人才又苦哈哈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没过两天,杜沅的保镖江泽就从b市赶了过来,杜沅也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散布了江泽是自己新请的司机这一消息。